永琏一面。”
翠微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些,小心翼翼地帮甯馨放下发髻,换了把小手指粗细的宽齿牛角梳为其梳头,“奴才听陈公公传回的消息,今日清晨玹玗姑娘去给太后磕头时,别有用意的牵出话题,故意说起她在家时,年初一其母都会亲手包素饺子和做点心,大格格听后便说想娘娘,可二阿哥没有反应。”
好一个玲珑剔透的玹玗!
甯馨朦胧的眸色瞬间清凛,手指微微一颤后,缓缓握紧成拳。
果然啊,郭络罗家的女儿都不容小觑,说话不着痕迹,就是毓媞听到,也只会以为玹玗是被牵起情怀思念其母。
但这话若是传到弘历的耳中,就会觉得玹玗为周全皇后颜面,竟不惜触碰自己的伤痛。
若太后因此将她招去畅春园,玹玗自然是功不可没;若没有,也是太后心狠。
而最重要的还是玹玗想要透露,并不想与她这个皇后为敌,可以悄悄的站在她这边,也可以玩好两张脸,既能在皇上面前卖乖,又可全心帮着太后压制她。
可笑,她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警告,无声无息的狠狠打了她脸,要她安分些,别在暗中搅动风云。
更可笑的是,她还不得不妥协,以后总要在人前善待玹玗。
那样也好,反正后宫中的女人都怀揣着一颗妒心,与其让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皇后的荣辱,不如由她制造迷雾,让宫中嫔妃以为玹玗乃为她所用,是她把玹玗送到皇上身边,既能维护皇后尊严,又把妃嫔的万千怨妒都转移到玹玗身上,说不定还能引太后疑心。
不过,甯馨的盘算再好,也只能糊弄那些没脑的女人,她似乎忘了,储秀宫还有个比她更心明眼亮的贵妃。
毓媞物色新人的消息同样传到佩兰耳中,她却只是露出了一个不以为然的浅笑,非但不见丝毫怒气,反而心生几分看好戏的姿态。
“听闻那个陆姑娘不错,但好像不怎么安分。”金铃蹙着眉,心里还有话不敢说出口,陆铃兰年轻漂亮,可她的这位主子,却比皇上还要年长四岁。“娘娘就不担心,她日后总能迷惑了皇上的心去?”
“太后的老把戏了,有什么好担心。”佩兰幽幽一笑,继续心平气和地练字,直到把笔下那幅《兰亭集序》的最后几个字写完。“本宫是第一个,只要太后福寿安康,以后这样的女人就不会少。”
“可这位陆姑娘,似乎心气很高,昨日还找玹玗姑娘斗琴棋书画。”金铃心思细,得到消息后,专门费神留意了主殿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