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嵌铜镀金箍,并系有带绿玛瑙珠的籶ukè搿?br/>
此等精细做工,一看就是出自内务府造办处,不过样式像是康熙朝的风格。
毓媞说,此镜是她初封熹妃时,仁寿太后的赏赐。
西洋镜比铜镜更清澈,是要她用此镜看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应该要什么,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什么仅仅是浮云过眼,并不值得苦求。
领着雁儿前往承乾宫,玹玗还特别点了安禄同行,虽说要以逸待劳,但杀鸡儆猴却也很有必要。
承乾宫的院子里,清早就传出打骂奴才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受罚的人正是莲子。
“嬷嬷,你是长辈,所以往日无论对错,我都让着你,可你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啊!”莲子一改从前的逆来顺受,言辞激烈,横眉怒目的对着余嬷嬷,像是故意要激怒对方。
“放肆!”余嬷嬷狠狠瞪着莲子,怒斥道:“你这贱婢想是嫌命长了,今日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莲子也不继续跪着,猛然站直身子,傲气地侧着头,驳道:“虽然包衣奴才终生为仆,但我好歹也是旗人,嬷嬷又算什么?”
“你敢跟我犟嘴!”余嬷嬷早已气得一脸铁青。
“犟嘴又怎样,你算什么东西——”莲子话未说完,脸上已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用藤条打莲子已经是余嬷嬷出气的习惯,今日被这般顶撞,心中愤怒难平,扬手就甩了莲子一耳光,五根手指痕清晰的出现在冻得微红的脸颊上。
忽然,余嬷嬷被人一扯,“啪”的一声脆响,刚刚给了别人一巴掌,眨眼间就还到她脸上。
动手打人的当然不是莲子,而是早已在承乾门外站了许久的玹玗,等的就是余嬷嬷给莲子的那一巴掌。
余嬷嬷条件反射,扬起手中藤条,可还没落下,就被玹玗死死捏住手腕,她怎么都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姑娘,会有如此力道。
“宫中规矩可是老祖宗定下的,宫婢都是旗人,所以可罚不可骂,打人不打脸。”玹玗猛地丢开余嬷嬷的手,声音傲然冰冷地说道:“本来我也不愿意和你这种老奴才动手,可你竟敢擅自掌刮宫婢,就不得不教训一二了。”
“这是紫禁城,不是你们那拉府,我们做宫婢的虽然伺候主子,但也受内务府俸禄,是朝廷所雇佣,而非卖身于此。”雁儿站在玹玗身后,冷眼看着余嬷嬷,凉凉地说道:“且莲子说得没错,你不在旗,有什么资格已贱折贵?”
“我可是娴妃娘娘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