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中。
当年毓媞就是用这一招对付皇后,可见其实效非凡。
但真正高明的手段,还要算“心战”。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用计扰乱敌人内心,令敌自损消殆。
佩兰对付敏芝就是用的此法,夺人性命于无形,且还双手不沾血,好比诸葛亮气死周公瑾,自己心若玻璃,能怪得了谁。
而深宫之内最以逸待劳之法,还是洞悉君心,再离间诋毁、无中生有,使亲变为疏,疏则生怨。
玹玗听过圣祖良妃的故事,仁寿太后指使圣祖和妃,就是耍得这种手段。
总是,红墙内的争斗,无论明暗,做到攻其不备,方能出其不意。
宫中有多少女人能从兵法中悟出此道,玹玗猜想恐怕不多,但她清楚记得,当年母亲提到还是熹妃的毓媞,只有一句话:一个能丢开纳兰先生的幽怨诗词,转而研读兵法战略的妃嫔,其野心之大,手段之歹毒,绝不可轻视。
以前她所用的计谋,也和诡道十二法差不多,只是杂乱无序。
不过在她领悟到这六十几个字的精要之后,便能灵活运用,举一反三且联环相扣。
弘历和弘昼行事加起来,就是一本兵书演绎,看来她得快点熟练要领,才能真正融入他们。
今riběn来就要去承乾宫上演一出大戏,正好给了她一个学以致用的机会,有章法的使用一次。
冬至过后,荃蕙称病情反复,故而再次卧床难起,就连太后有恙都无法来慈宁宫请安。
从养心殿出来,玹玗回到毓媞跟前,三两句就把话题扯到承乾宫。称娴妃乃是心病,只因皇上驾临太少,奴才们也日渐张狂起来,总会有些不好听的言语流出,所以想请太后多多眷顾。虽然太后身体有恙不能亲自前去探望,但若能赏赐些物件堵住奴才们的嘴,对娴妃养病也是助益。
闻言,毓媞并未生疑,只当玹玗是揣摩她的心思,才会对荃蕙有些留意。
以前她确实只把荃蕙当棋子对待,可从弘历登基以后,她似乎在荃蕙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心里也就真的生出几分疼爱怜惜。
既玹玗提到赏赐物件,毓媞沉思了片刻,让玹玗从妆柜中取出一个多年不曾开启的匣子,里面装着铜胎掐丝珐琅背把镜。
镜身呈圆形,照面是西洋玻璃镜,背面正中以掐丝珐琅孔雀图纹为主,四周围绕珐琅彩绘芍药花,嵌透明蓝珐琅描金花卉镜圈。镜身和镜柄用卷草纹孔雀绿染牙和刻瓜黄玉珠衔接,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