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先向明间瞟了一眼,才慈和笑道:“你在哀家身边就好好享福,伺候人的差事自有奴才会做。”
“就算玹玗厚脸皮,当太后是额娘看待,哪有做女儿的不孝顺母亲。”玹玗俏皮一笑,遣退秋荷,亲自为毓媞挑选珠钗头饰。
温柔地拍了拍玹玗的发鬓,毓媞抿嘴笑道:“若哪日你真能唤哀家一声额娘,那倒是哀家的福气,但这福气急不来,哀家也不怕多等几年呢。”
“太后若真疼我,今日就收了我做女儿,何必等?”玹玗听懂言中别意,但故意把话题扯开。
“断然不能收为义女。”乐姗了然的盈盈笑道:“要是现在就把名分定下,以后可就不好办了。”
“童姨,你为老不尊。”玹玗羞红着脸,把珠钗全数塞到乐姗手中,自己退到了一边。
毓媞含着笑,从妆镜中望着玹玗,“不错,你已经是敦肃皇贵妃的义女,哀家断然不能和已故者抢女儿,但一声额娘,不是女儿也能叫,所以才要多等几年。”
玹玗两颊绯红的低着头,娇嗔道:“太后,再要拿玹玗打趣,从明日起还是打发我去当奴才吧。”
“若真有那一天,你难道还会受委屈?”毓媞浅浅一笑,招手让玹玗上前,又打发了其他婢女出去,只留下乐姗继续帮她梳妆。“敬事房的档案哀家看过了,皇帝虽是去六宫安置,却雨露均施,没有独留储秀宫,看来哀家让你在皇帝身边规劝,是对的。”
“太后又说笑了,皇上的事情哪是我能左右。”玹玗微微摇头,笑道:“想必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日日都在大佛堂抄写宫规,怎么都该领会到太后的苦心了。”
“你真是和你额娘一个性子,费心办妥了差事,却非要说得和自己无关。”毓媞也不在此话题上纠缠,而是指着玹玗放在妆台上的小瓷罐,问道:“这是何物?”
“是润体香膏,效果可好了。”玹玗连忙拿起,刚把盖子打开就有浓郁香味溢出,递到毓媞跟前说道:“太后不是说入冬以来,每次出去游园,都觉得寒风刮面,且屋里整日燃着碳爖,皮肤也特别干燥,那东西正好用得上。我每日遛马,全靠这东西润着,不然我这张脸还能见人吗?”
摸了摸玹玗的脸蛋,确实柔嫩滋润,但毓媞只是淡然笑道:“想必是皇帝赐给你的好东西,自己留着用,哀家交代内务府再备办一份就好。”
“不是皇上赐的。”玹玗眸底掩着一丝阴沉,眼形却笑弯弯的,羞涩的在毓媞耳畔低语了几句,才又柔声说道:“偏雁儿忘了记下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