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媞慈和地拍了拍玹玗的脸颊,又让于子安去把秋荷唤进来,吩咐道:“姑娘淋了雨,去准备祛寒香汤,一会伺候姑娘沐浴。”
夜已深,玹玗也不便搅扰毓媞就寝,自己头发又微湿,就没留下来伺候毓媞更衣。
“太后,刚才是李怀玉送玹玗姑娘回来的,人被雁儿留下了。”待玹玗退出寝殿后,于子安才回话。
毓媞的唇边仍旧挂着浅笑,悠悠说道:“这丫头的心思真够细腻,她刚才话里的意思你也该明白,那就别辜负了她一番苦心。”
“老奴知道该怎么吩咐,明早那些小太监就会把话传出去。”于子安微笑着额首,心中又不由得感慨,叹道:“玹玗姑娘身上还真有她母亲的影子,天生的八面玲珑,为效忠主子也不怕自己吃亏受委屈。”
毓媞点点头,笑而不语,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让熬成油条的于子安都猜不透。
夜雨潇飒,滴滴嗒嗒随檐孤落,风透肌寒骨。
月,若隐若现,云缈似蝉翼薄纱。
永寿宫各房的灯黯淡了,东西六宫也一片宁静,只有规律传来的更鼓钟鸣。
玹玗走进小厨房,拍了拍一边烧水一边打盹的秋荷,柔声道:“去睡吧,香汤我自己来准备,明日要开始往慈宁宫搬东西,你们的事情繁琐,别熬夜了。”
“谢谢姑娘体恤。”跟着玹玗的时间久后,如今秋荷已是心悦诚服。
在宫里当奴才哪能不受罪,但在玹玗身边只要绝对忠诚,不玩鬼心眼,日子倒也过得舒坦安稳,玹玗从不折腾为难她们,遇事必然全力维护。
不过有之前的例子,秋荷也清楚,玹玗绝不是圣母心,且牵扯事情又多又杂,只管听命行事,少说少问少打听。
厨房里的人都已退出去,雁儿才带着李怀玉进来,搬来小凳子坐在灶膛边。
“你的小徒弟呢?”玹玗浅浅笑着,弘历登基后李怀玉也青云直上,人前人后都端着养心殿总管的款,年纪轻轻已开始带徒弟。
“打发到倒座房睡觉去了。”李怀玉呵呵一笑,抓了抓脑袋歉意地说道:“刚刚天黑又下雨,没看清楚是你们俩,胡乱喊了一句,两位姑娘可别恼啊!”
雁儿也知道他是无心,不过旧日常常一起玩笑,所以佯装生气地打趣道:“小玉子公公今非昔比,如今可是总管大人,教训我这种有失体统的奴才是应该的。”
“哎哟,我的雁儿姑奶奶,说这话还不如你直接给我一嘴巴。”李怀玉赶紧斟了杯茶,递到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