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们搅和了。”毓媞微敛眼眸,默了片刻,转头看向玹玗,柔声问道:“了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置啊?”
从玹玗受罚开始,毓媞就已此名唤之,是为提醒她,空悟禅师之所以赐此法名,意为:了了浮生,了心中之愁怨,散难了之郁结,通达明事理。
后宫之事,玹玗哪敢插嘴,笑着摇了摇头:“想不到,就是想到也不敢多嘴。”
“咱们老辈旗人家庭的女孩,像你这年纪都开始管家了,紫禁城这个家是大了点,但你既然跟在哀家身边就不能偷懒。”毓媞意味深长地一笑,“你想到什么只管说,以后哀家跟前要办的事情还多,你得帮着哀家周全。”
“那我说错了,太后可不许生气哦。”玹玗偏头想了想,笑道:“大行皇帝在时,特许谦太妃和弘曕阿哥长居圆明园,不如就依着这意思,以免又有人说皇上不孝。”
“好。”毓媞绽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吩咐于子安道:“你一会就去宁寿宫传哀家懿旨,大行皇帝丧期过后,皇考谦妃仍返回圆明园居住。”
于子安应下,但心念一转,又问道:“谦太妃回圆明园后,仍住杏花春馆吗?”
“不妥吧。”玹玗观察着毓媞的表情,知道是有心让她说话,既躲不开,那便给个模棱两可的dáàn。“谦太妃虽然年轻,但尊为长辈,居于九州清宴后湖岛区,只怕会给皇上惹来非议,不如找个清静雅致的地方。”
在外人眼里,圆明园她并不熟悉,反正话已递上,毓媞要把人往哪扔,就和她无关了。
“那就寒山苑吧。”毓媞眼波凌寒,冷声道:“大行皇帝下葬后,宁嫔梓宫也会同时安葬妃陵,且寒山苑地方大,避开些就行了,冲撞不到。”
诸事安排妥当,毓媞又想起关于弘历妻妾的事情,眼看丧期快过,女眷的位分和封号得尽快决定,内务府那边才好安排宫院,便让于子安去乾清宫催问。
于子安退出去后,毓媞才招手让玹玗上前,接过那一叠罚抄翻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毓媞低声叹吟,开口斥责时,竟是怜爱的语调,“皇帝罚的好,抄了一百遍,其他的都不重要,只牢记这句便行了。”
玹玗轻声应了,又诚心说道:“禁足半个月,又抄了这么多遍《孝经》想明白了,以后再也不做让太后伤心的事。”
“皇上宠着你,难道就能让他伤心?”忽然,毓媞眼中浮出水雾,拉着玹玗的手叹道:“涴秀那孩子怕是回不来了,你这个做m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