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萱不禁失笑,心中暗忖道:好,很好,这就是我莫篱萱的mèimèi,眼明心亮睿智无双,偏偏要为个不爱她的男人赔上一切,值得吗?
“何苦呢?”默了许久,篱萱沉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笑意,“你明知道弘昼心里的那个人是涴秀,为什么还要帮她,如果她逃婚成功回到京城,定然会多出一个昼暖熏香和你平分秋色,亦或者你成为被遗忘的。”
这一言无疑让茹逸心中悸动,可她的眼底却依旧安然平淡,“你我姐妹都不是那种会无私付出的人,但凡行事必经过一番算计,衡量得失后才会决定。所以,我现在之所为,和你当年并无差别,你问我何苦,那你又是何苦呢?”
两年前她就知道,那个来自蒙古大漠率性爽朗的女孩,毫无预兆的闯入了弘昼的心,并深深占据全部。
还记得那年元宵夜惊鸿一瞥,她就知道纵然京中三千红颜,也没人能取代涴秀在弘昼心里的地位。从未想过红墙之内的女孩竟能有那般澄澈的眼眸,眼底透着无法隐藏的智慧,却不带半点算计和阴诡,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而且,涴秀的豪爽大气、自由简单,是弘昼想求,却永远得不到的。
无数的吸引造成现在的局面,一旦心之所系,此生便相思永扣。
所以,涴秀嫁人与否,逃婚与否,都在弘昼心里,不增不减。
茹逸不会傻到正面相争,她只要弘昼心生愧疚,觉得亏欠她,自然就会厚待她,也永远不能抛下她。
天下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便是贩夫走卒,都还想着养个通房的丫鬟呢。
像弘昼这种身世,他不敢要涴秀并非是觉得无法鹣鲽情深,而是自愧不能给涴秀正室夫人的名分。弘昼做不到和涴秀浪迹天涯,所以即便涴秀逃婚回来,他另设私宅金屋藏娇,和亲王府内两位福晋的地位不会被动摇,她昼暖熏香茹夫人的名分也不会有变。
篱萱疲惫地一摇头,“走吧,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别让自己后悔。”
看着容颜未老,心却沧桑的姐姐,茹逸一阵酸楚,问道:“姐姐,你后悔了吗?”
蓦然抬头,篱萱含泪而笑,眼底翻动着复杂且强烈的情绪,在宫中相见后茹逸也常唤她姐姐,但如此发自内心的关切之问还是第一次,仿佛她们回到了幼时,回到了相护依靠扶持,经受那些最严厉的训练,过一天就是赚一天的日子里。
“不悔,只是累了,心累了,魂也累了。”
茹逸泪盈眼眶,长叹一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