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为红颜,再是日夜兼程终究无用,因为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
今年的冬至特别冷,寒冻得透心彻骨;天也黑得特别早,仿佛就不曾亮过。
铁马将军那不可躲在女人身后苟且偷安的言论余音在耳,雍正帝让涴秀和亲准噶尔的圣旨就已经下达,坐江山的人和打江山的人毕竟不同。
雍正帝下旨熹妃认涴秀为义女,封为和硕端慧公主,出嫁之期定在腊月廿二。
自古以来,为国祚长治久安,君王们习惯了拿女人做牺牲品,以避免两国交战。
若以天下大义来论,用一个女人换边疆百姓的安宁,于国于民都是最佳选择。
可是谁又曾想过和亲公主的命运呢?
她们有几人是心甘情愿,有几人是被逼无奈,有多少能得幸福,有多少是苟且偷生,有多少凄凉而亡,又有多少生不如死。
历史的长河里,大汉公主刘细君和亲乌孙,曾留下一曲悲歌传唱后世: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对这道圣旨,弘历和熹妃都不曾去御前求情,因为知道没人可以改变雍正帝的决定。
要走的终难留,能离开这片红墙是xingyun,既然心意已决,就不会畏惧害怕。
咸福宫内,茹逸穿着太监服而来,这次她必须走了,且今生都不会在踏进这里。
“真的决定离开?”篱萱神色平淡,语气不带半分情感。
茹逸浅浅一笑,“该走了,算时间他明天就会回到京城,昼暖熏香始终得有人打理。”
“不想继续留在宫中给人使绊子吗?”在篱萱刻意的冷若冰霜下,暗藏着深深的无奈。
“至少一二年,弘皙不会再对他们动手。”茹逸嘴角一勾,语调轻松地说道:“至于对我,只要你不说,他会以为我一直在宫中,想不到我那么大胆,再回昼暖熏香。”
即便知道也无妨,弘昼在京城,彩云天在府上,弘皙没有那么张狂,那些shāshou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且唯一能杀得了她的影子,绝不会对她以剑相向。
“你怎么就这样肯定?”篱萱眸光微敛,其实她想将茹逸留在身边,虽然深宫于囚牢无异,可她太了解弘皙,既起杀心就绝不会收手。
“最近私盐、私茶、私钱,好像层出不穷,屡禁不止,还愈演愈烈。”茹逸唇边浮着若隐若现的浅笑,“有钱才能收买人心,想得到八旗旗主的支持,可没那么容易,熹妃他更会玩,也更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