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可以潇洒的逢场作戏,女人却未必……露水一生,执念三世。
想到这,玹玗忍不住叹道:“沉梦一千秋,萦绕三生忆。”
好像这句一出,气氛又变得很奇怪,涴秀听不懂,也不敢问,隐约觉得那是不该她触碰的伤痛,如果弄懂了,对她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红颜悲泪雨,君子欺天逆。”弘昼一勾嘴角,似对玹玗的安危,更似对弘历的警告。
玹玗心中一阵悸动,何为欺天逆,难道他们知道什么?
弘历默默看着她,唇边浮着一丝浅笑,直到她抬头,两人相视一望后,才转头对弘昼说道:“无暇玲珑玉,怎舍染尘泥。相怜无非是,许其有可依。”
这是承诺,还是誓言?
听着淡淡的,似乎只出于对弱小女子的怜悯,却让她心底无限温暖。
有依靠,这就够了不需要弘历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如当初所言,在他身边能自在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宣泄真实的情绪,便足以。
因为弘历明明白白的态度,弘昼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原本只是闲趣打发时间,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严峻,幸而头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尴尬僵硬的局面。
“男儿忠骨魂,金戈沙场役。岂可为情故,贻笑于天地。”谟云已经在上面蹲了好一会儿,当只能听懂表面的意思,不清楚暗里所指的人和事,也没打算去探究。“四阿哥、五阿哥,你们真是好雅兴,困在陷阱还能吟诗作对。”
“还是咱们谟云公子有志气,不愧是定远营磨练出来的战士。”弘昼仰头一笑,又朝他喊道:“扔根绳子下来,先把两个丫头弄上去。”
“你小心点,这陷阱周围的泥土很松,别学咱们五爷。”弘历笑着提醒。
谟云应声而去,在上面磨蹭了好一会才回到陷阱边,扔下绳子,却坚持让弘昼先上去,并说把绳子绑在腰上,他出力拉就行了。
四rénmiàn面相觑,虽不明白是为什么,但玹玗似乎看到谟云脸上顽皮的笑,于是和涴秀一起照做。
“好了,你拉——”弘昼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拖了上去,速度非常快。“死小子,你在搞什么啊!”
陷阱下的弘历摇头笑了笑,谟云的搞怪性子,和涴秀有的一拼。
只听上面传来让人啼笑皆非的对话:
“死小子,还不停下,我都上来了,陷阱没跌死我,你这是想拖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