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幼,变数太大。
若只是被人篡夺皇位,他还能承受;若是失去了大清江山,他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虽然发生这样情况的可能性很小,可雍正帝赌不起万一,只能受制于当下情势。
雍正帝紧抿的嘴唇稍稍放松,但眼中的森寒还未退去,微微侧目问道:“那后宫之事,你又怎么看?”
“皇上的做法已经很好了,臣妾没有异议,但代执凤印的是熹妃,不如皇上问问他的意思吧?”雍正帝问得隐晦,她当然也不会挑明回答。
“朕想听听你的意思。”雍正帝沉默了片刻,却没有听到dáàn,疑惑地抬头,却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有些为难。“你但说无妨,就当帮朕整理一下心思。”
“皇上当机立断处理了撷芳殿的奴才,那说宜太妃是暴毙也无不可。”曼君察言观色,一词一句说着精心准备的台词。“弘昇虽被革职,但这么多年来安分守己,也知错悔过;弘晊稳重,皇上去年才让他袭恒亲王爵位,而他对宜太妃一直很孝顺。当然这两人都不重要,皇上不必顾虑他们。真正让皇上为难的人物,应该都在那塘报上有名,臣妾妇人愚见,皇上不如在等一段时间。不过还是要稍稍警示他们,对宜太妃不加封,不拟谥号,当中的意思由他们自己领会。”
镇国将军弘昂,他和老祖母的感情最深,当年霂颻离宫后,说是由胤祺奉养,其实一直住在镇国将军府。奉恩将军弘晌、弘曈,多年来随弘昂镇守边关,既是同胞兄弟,又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他们对霂颻有多少亲情不得而知,但是对弘昂却是肝胆相照。
“你的分析永远都这么透彻。”雍正帝声音平静无波,扯动着唇角,似有一丝高深莫测的弧度。“那两个奴才呢,又当如何处理?”
“皇上不是已经让人医治他们了吗?”曼君面色平静,完全不透半点私人情绪,但心里已经是一整慌乱。
多年来,雍正帝身边最不缺的并非女人,而是身份各异的刺客。一晃十年过,他虽是九五之尊,手掌生杀大权,却活得如惊弓之鸟。他杀得人越多,想取他性命的人就更多,太监宫婢,前朝太妃,甚至还有可能是枕边人。
“那个丫头可是郭络罗家的人,他父亲因谋逆之罪被斩,难保不会养护为患。”雍正帝直勾勾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仿佛是看透了一切。
“皇上顾虑得极是。”曼君点点头,尽管已觉双腿发软,还是硬撑着维持表情的淡然,丝毫不逃避那犀利的眼神,娓娓道来:“但是,昨晚臣妾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