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断撷芳殿鸿门宴的,不止两个始作俑者,还有全部的奴才,他们是被雍正帝赐死,只为了要封锁消息,所以让他们成了冤鬼。
当然,救驾有功的玹玗和瑞喜,是被例外对待。
只因为陪同雍正帝赴宴的曼君轻声说了一句:难得这两个孩子冒死前来
这句听似无意的话,早已在她心中揣度忖测几百次,要如何把握轻重,怎样坐到不露痕迹,但又能左右雍正帝的思绪。
不过她总算是成功了,虽然发生的一切,和原本的安排出入很大。
看到玹玗和瑞喜负伤而来,她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道是不是计划败露。
可等到福海被押上殿,身体的温度似乎凝至冰点,一度以为这是霂颻的安排,震惊的望向那位康熙朝最善筹谋的太妃,竟在那沧桑眼眸中看到深深的悲哀,幸而只是一闪而过。
听着福海傲气的假话,看着霂颻断魂的浅笑,再望向满脸哀绝的玹玗……
那一刻,曼君暗暗发誓,一定要保住玹玗和瑞喜的命。这场戏的代价太大,他们输不起,也绝对不能输。而且只要赢下了玹玗,她才能将心中的仇恨宣泄得更彻底,让所有伤害过弘时的人,都暗饮苦酒心虐难释。
“皇上累了,还是去休息吧。”养心殿冬暖阁内死寂般的静,曼君微微将视线移到桌案上,眸底透出了一丝满意的浅笑。
这份塘报应该是两天前就被送入京城,可驿卒硬是在城外拖延至今晨,还暗中改了塘报发出的时间。
“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雍正帝会向她询问,并非因为疑心,这朵解语花在当年九龙夺嫡之时,也帮他做了不少正确的决定。
接过他递来的塘报,曼君根本没看就又放回桌上,这份东西她不用看就能倒背如流。
军中传来好消息,镇国将军已经彻底剿灭骚扰吐鲁番地区的流兵,也安全护送弘历、弘昼绕道伊犁府,只待扎萨克图汗的大军一到,就能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大破准噶尔。
“后宫不得干涉朝政。”曼君浅柔一笑,轻声反问道:“皇上不是已经处理了吗?”
昨夜列席的命妇只有镇国将军夫人,雍正帝并未扣押她,而是排专人送她回府。
一场鸿门宴,和一份千里塘报,孰轻孰重雍正帝心中有数。
蒙古各旗安分守己的少,心怀鬼胎的太多,如果此事处置失当,三军哗变倒戈相向,他不仅要面对大乱的局面,还有可能失去两位皇子,虽新得了弘曕,不过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