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谁?”霂颻叹了口气,深深看着玹玗,淡笑道:“姑婆这辈子什么名贵的珠宝都拥有过,但只有这个镯子是我最珍视之物。它陪我在深宫内,度过了无数艰辛的日子,而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姑婆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他朝若我去了,这个镯子就全当是个念想。”
“姑婆!”玹玗心中一悸,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是在交代遗言。
“别这样,姑婆已经是古来稀的高寿,死是迟早的事情,用不着忌讳。”霂颻安抚地拍了下玹玗的手,“今夜陪姑婆一起睡,好不好?”
玹玗清楚就算追问也不可能有dáàn,只能点点头,和霂颻一同躺下,可一整晚她都无法安睡,不过是闭着眼数了一夜更鼓。
第二天清晨,在伺候梳妆时,霂颻突然说妆奁中少了一对翡翠耳环,那是康熙爷所赐,绝不可遗失。
奴才们在各房中寻了遍,也没有发现。
“太妃娘娘,不会是我们搬过来的时候,落在慎心斋了吧?”福海在一旁提醒。
“或许是吧。”霂颻点了点头,又对玹玗说道:“你和福海、瑞喜,一起过去找找,也就你们三个知道那边的情况,速去速回,这边还有事情等着你们打点呢。”
玹玗甚觉不对劲,那对耳环明明是由她收拾好带过来的,怎么会突然消失了。不过这么多人盯着,主子有吩咐,做奴才的也只有照办。只能轻轻应了,跟着福海、瑞喜往慎心斋去,沿路还一直嘀咕。
“一定是福海记错了,那对翡翠耳环,明明是我亲手放进妆奁的。”回到慎心斋,霂颻旧时的房间,玹玗还是四下看了看,嘴里低喃道:“这里空空的,也有辛者库人来打扫过,就算是落在这边,早该送过去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没有奴才敢私吞,定是姑婆忘了收在何处。”
“不错,是太妃娘娘收起来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们支开。”福海在她身后冰冷地说道。
玹玗陡然停下脚步,回望着他们,“什么意思?姑婆到底有什么计划?”
此时她才察觉,瑞喜和福海并没有跟进来,只是守在门口。
“你别问,静静留在这边,时辰到了我们会教你该怎么做的。”瑞喜沉着脸,声音中有难以压抑的哽咽。
“我回去问姑婆。”霂颻昨夜的话再次浮现于脑海,握着手中的镯子,她知道这次事关生死。可刚踏出两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竟有些站不稳。
“别怪哥哥,因为你是会功夫的,我们怕留你不住,破坏了娘娘的计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