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是我的表侄女,招她入宫本来也不是当奴才的,却因为一个辛者库罪籍被罚去先帝妃陵,我只是想替她出口气。”裕妃行事之前早让人打听过玹玗的身世,见她是在慎心斋当差,如此命贱应该是没人怜惜。“我知道,涴秀格格和那个贱婢亲近,姐姐也不管一管,小心沾染了一身晦气。”
毓媞冷声一笑,还真是个愚不可教的蠢女人,难怪不得雍正帝宠爱,如今上了年纪,岁数是在增加容颜渐残,可内涵依旧浅薄,宫里熬了这么多年,也没半点长进。
“娘娘宫里又出大事了。”银杏刚回景仁宫就听说裕妃也在,便故意到毓媞跟前说道:“奴才们都在传,今天有个小太监在西华潭边行凶,正好被一个侍卫撞见,据说事情已经传到皇上跟前了。”
“砰”地一声茶杯落,裕妃心中一颤,以为只是件小事,怎么会闹到雍正帝跟前,忙向毓媞问道:“今天西华潭边侍卫不是都撤了吗?”
“是撤去了一部分,调派到西安门至团城一带驻守,但宫闱禁地怎么把侍卫全撤掉。”只因为今天允许宫婢去西华潭边祭祀花神,才撤去西苑门一带的侍卫,让附近内务府会计司的太监们留心盯着点。“出西华门左边是升平署、灰池、油漆作,右边是会计司,杂人杂事最多的地方,岂能不放侍卫看守?”
裕妃一脸焦虑地望着银杏,问道:“可知道皇上怎么看待此事?”
“皇上国事繁忙,哪里会管这些事。”银杏瞄了毓媞一眼后,才继续说道:“不过皇上把这件事交给齐妃娘娘处理,要她一定严惩。”
“怎么又是她?”裕妃挑拨的对毓媞说道:“这后宫执掌凤印的是姐姐你啊,可皇上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事情交给她处理,这不是明摆着夺姐姐的权吗?”
“我也只是代执凤印,皇上觉得齐妃姐姐比我更会管理后宫,且她位分排名确实在我之上,自然就把权利都交给她了。”毓媞露出一个浅笑,满不在乎的说道:“所以我才会劝你消停些,齐妃可是个黑脸包公,弘时死后她也没少受委屈,眼下得了权势,还不拼命的发泄心中不快,储秀宫以前是她的,如今你住着,她不挑你的错,还能挑谁的?”
如果按照雍正帝当年分派宫院的想法,永寿宫空置,翊坤宫锁闭,居住在储秀宫的裕妃似乎就是地位最高者,可实际上却比毓媞都还不如。耿氏年轻那会儿徒有容貌并无学识,在藩邸时只是乌拉那拉氏房中的格格,说白了只算得上是个通房丫头。刚入宫时,还能凭借着容貌混到个嫔位,但光阴似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