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心斋内,凝重的气氛比闷热的天气更让人烦躁不安,雁儿来报信,霂颻只是听了大概。并没有细问,就打发雁儿先回去了。
“太妃娘娘,你真的不过去瞧瞧?”瑞喜焦急的询问,他看得出霂颻也在担心。
“你怎么又忘了,刚才我讲的计划很清楚,如果在外rénmiàn前表现的太过关心,以后她就会被怀疑。”霂颻深重的叹了口气,阖上双眸,有些时候狠心是必要的。“何况这种事情她日后还会遇上很多,如果不知道怎样面对、如何处理,那早晚都是一死。与其是那样,晚死不如早死,还能少受些罪。”
福海没有吭声,之前他害怕霂颻会把玹玗当棋子使用,可今天听过她的计划,才知道她已经为了玹玗,把自己摆上了棋盘。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他只能选择听从,霂颻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只求精准无误的将计划实行下去。
“你们若是担心,等入夜后就过去看看,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睡了你们才偷摸出去的。”望向院墙外太医院的方向,霂颻心情凝重地说道:“以玹玗那孩子的心思,这次未必真的那么严重,有可能是她的应对之法。”
瑞喜、福海相视一望,都无奈的挤出了一丝笑意,只能等到入夜后再去探望玹玗。
而在另一边,毓媞得知裕妃下狠手之后,一直不动声色,只是又一次让人把这事儿传开,务必要阖宫上下都知道,故事怎么编她不管,但要围绕着裕妃shārén泄愤这个点去传。
耿氏这几年渐渐显露了野心,以为自己坐上了妃位,儿子又册封了亲王,就机会觊觎更大的福气,却又不知道掂量自己的份量。
戏罢众人散去后,毓媞便命人将裕妃请到景仁宫小坐。
“裕妃mèimèi,有些事情既然过了就应该忘掉,总揪着不放还挑事点火,也不怕烧着自己。”毓媞也不点明事情,只是隐隐的出言警告。
“熹妃姐姐说什么,mèimèi我听不懂。”裕妃心中七上八下紧张的打鼓,她手下的小太监一直没回来交差,涴秀去而复返后又总横眉竖目的瞪着她,只怕是事情失败,可在毓媞面前还得强撑着。
“mèimèi要知道,如今后宫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蕊珠的事情还没让你看出宫中的情势吗?”虽然出言相劝,毓媞却是乐意见到裕妃闹事,虽然弘昼继承大统的机会不高,但总是个威胁。“你心疼蕊珠,等过段时间想个法子招她回来就行了,别把事情闹得沸反盈天,收不了场还反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