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庭方向进发,遭到漠骑凶猛的反击,郑军迫进王庭二十余里处,发现有些地面变得泥泞难行,重骑数次陷入泥浆中,险些被漠人反袭,苗铁山等人都下令回撤。
接近午时,漠人求降的队伍出
现在中军之外,带队的仍是漠人左大沮渠须卜纳英。石方真传旨,摆开仪驾在皇帐召见漠人使者。
鼓乐声中,须卜纳英在太监的引导下穿过长长的仪队来到皇帐前,黄喜手拿拂尘站在帐前迎候,看到须卜纳英后尖声传报:“漠人使者到。”
须卜纳英随着黄喜入帐,帐内一股淡淡的馨香泌人心脾,文东武西整整齐齐排列在红毡左右,身着盔甲的武士手中拿着斧、锤之类的长柄武器侍立在两厢,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摆放在四周。
这个帐蓬的大小与金帐相似,近百人站在里面丝毫不显拥挤,须卜纳英往正中看去,宝座坐着个黄袍绣龙的汉子,白面黑须,满面笑容,看年岁在五十左右。须卜纳英知道这便是郑皇,上前抚胸行礼道:“外臣须卜纳英拜见郑朝天子。”
石方真没有在意须卜纳英的失仪,微笑地问道:“漠使在王庭中担任何职?”
“外臣是汗帐的左大沮渠,相当于贵国的宰相之职。”须卜纳英对郑国的官制有所了解。
石方真看了一眼左侧的孔省,笑道:“孔卿,宰相对宰相,你好生接待漠使,听听漠使乞降的条件。”
孔省知道天子根本无心纳降,只不过是闲着没事有意细弄漠使,心中为这位左大沮渠悲哀着,孔省躬身应道:“臣遵旨。”
…………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姜健身上,姜健浑身是血地躺在草丛之中,从昨夜逃走到现在,突破了多数围堵,杀死了数十名追兵,身上也添了十余处大大小小的伤口。左肋下火辣辣地疼痛,那是一个面目森冷、涂满彩饰的漠人所留。
这个漠人应该是萨都教的高手,自己正与追兵缠斗,此人募然从凹处窜出,要不是寒玉功争得一线之机,自己便要被此人的手刃插进胸膛。那个漠人被自己拍碎头颅,追兵暂时退去,可是座骑力竭而死,没有马在草原上就是死路一条。
打斗了半天,又渴又饿,姜健站起身辨了辨方向,朝着东南奔去。从黑夜战至白天,一路避开阻拦,根本无心方向,也不知身在何处,离大营有多远。听到水流声,姜健大喜,快步来到河边喝了个痛快。这条河应该是伊根河,往东流向王庭前的札湖,顺着河流的方向,不难找到回营的路。
远处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