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道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扔到了地上,骂道:“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有心玩耍,还不派人去找,就说本官有急事要见他,让他速速到东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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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王府,书房,沈文清与石重杰正在密议,谈论的也是江安义索要韩太保书籍一事。
石重杰幸灾乐祸地笑道:“众怒难犯,江安义这次是劫数难逃了。若是能将他贬出京去,太子便断了一条臂膀,孤也少花些心思。”
沈文清道:“王爷要预做准备,不妨顺手推波,借此事震慑太子一党。不过王爷也要小心,以防太子将此事牵扯到你身上。”
石重杰一脸惊诧地道:“孤王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此事,怎么会牵连到我?”
“王爷别忘了潘和义。”沈文清苦笑道:“我听闻此事后就让丁楚私下去问潘和义,潘和义承认写了封举报信递进了铜匦,理匦左监魏怀超还专门找到他询问,这件事怕是从潘和义而起。”
“魏怀超?”石重杰若有所思地道:“这件事他掺和在其中做什么?他和江安义不都是泽党吗?”
沈文清冷笑一声,道:“父子、兄弟尚会反目,何况同窗。王爷,水越混越好,说不定有什么惊喜呢。”
石重杰想了想道:“明日大朝怕就要图穷匕现,沈先生让丁楚去提醒一下潘和义,出了事不要牵扯到孤的身上。”
“王爷放心,沈某已经让丁楚打过招呼了,潘和义是明白人,知道该怎样做。”沈文清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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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程明道一直等到申正时分才等到喝得半醉的太子回宫,忙把在集市上听到的歌谣说给石重伟听。石重伟手扶着头,含糊地道:“这二十年陈酿的明月香着实厉害,孤才喝了一壶就头痛的紧。程卿,母后让孤带了不少回来,你带几坛回去尝尝。”
程明道哪有心喝酒,急催醒酒汤给石重伟饮下,等石重伟清醒了些又把歌谣之事禀奏了一遍,石重伟笑道:“这点小事怕什么,派人跟江安义说,就说孤王的意思让他承认过失,没有及时将书归还韩家后人,父皇对他宠信有加,顶多斥责一顿了事。”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石重伟嘟囔道:“孤醉了,先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得了石重伟的话,程明道放下心来,太子发话让江安义担起责来,自己什么事也没有,这就是跟随有太子身边的好处。
刚要叫人传话,程明道又动起了心思,如果现在告诉江安义,江安义便有一夜时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