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李某自当据实禀报。”
屋内传出万怀兴气急败坏的声音,“李玉波,你真是冥顽不化,害人害己,你是打算卖友求荣了,我看你今后如何在衙门立足。告辞!”
“万大人,别忘了带上桌上的东西。”李玉波冷冷地道。
万怀兴摔门而出,众胥吏在门外也听了个大概,纷纷簇拥着送万怀兴。江安义走进屋内,见李玉波眉头紧皱,捂着茶盅呆呆发愣,看来这位李大人并不轻松。听到江安义的脚步声,李玉波将茶盅放回几上,站起身道:“此处已不可留,跟我回大堤。”
行色匆匆,李玉波带着江安义到马厩牵出马,急
驰离开。
万怀兴沮丧地回到转运使衙门大堂,众人看到他一脸苦瓜样都知情况不妙。简短地把情况说了一遍,万怀兴咬牙道:“李玉波是铁了心与我等做对,看来准备向钦差举报我们,卖了大伙他好升官。”
堂上众人色变,常玉超挥手让堂上的胥吏退下,大门掩上,大堂内变得阴森起来,沉重的呼吸声在空荡荡在大堂内回响,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我等险矣。”段爽悲叹道,打破沉寂。
常玉超拈着胡须,深陷的眼中凶光一闪,沉声道:“如果李玉波真的将实情道出,在座的各位丢官罢职都是轻的,说不定杖责发配甚至要掉脑袋。”
话语向寒风在大堂内飘荡,不少人感觉到脖项后的丝丝凉意,情不自禁地缩了缩。玉公子熊以安好整以暇地玩弄着手中折扇,心中暗哂,充军杀头可没有本公子的事,自己不缺银子,衙门每月分来的银子都积在一处,钦差要是查问一起上交便是,反正自己的差使都让常玉超让人兼了,不沾手自然没有过错。
常玉超的目光落在熊以安的身上,笑道:“熊公子是皇亲贵戚,见多识广,不知有何高见?”
“刷”地一下打开折扇,熊以安轻轻地扇动两下,鬓边的长发被扇风飞拂,当真是玉树临风潇洒风流,要是此刻有什么燕儿、媚儿在,定然会两眼放光,娇呼出声。
“熊某不过是八品的都水参军,位卑权轻,一切听从转运使大人的吩咐。”熊以安合上折扇,双手抱拳向常玉超拱手道。
小狐狸想推卸责任,常玉超冷笑,这个时候大伙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单飞门都没有,何况熊以安这只蚂蚱还是金色的,越发不能让他飞走。
想到这里,常玉超温和地笑道:“元华江决堤,转运使衙门责无旁贷,熊参军年富力强应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