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里人,这是去往何处?”
衣着虽然脏乱,老者的神态安然,从容地还礼,叹道:“大人是朝庭派来赈灾的吧。来的有点晚啊。”
段次宗脸一红,四州大雨从八月初三开始,朝庭接着奏报已是八月二十日,筹措粮草和银两花了近十天的时间,赈灾的队伍出发已是九月初三,行至此处已是九月初八了,难怪老者会怪责来的有点晚。
“老夫姓陈,乃并州丘和县人,曾做过几年县令,前些年辞官在家。润水因大雨而暴涨,老夫所居的亚风村被决堤的洪水所淹,不得已和家人一起出门逃难。”老者眼中闪过痛楚。
段次宗道:“陈老丈,我等虽然来迟,但朝庭不是下令各地开仓先行赈济灾民吗?为何要逃奔他乡?”
“丘和县是在开仓放粮,但受灾之人太多,仓储有限,县令不得不算米下锅。丘和县与娄州相距不远,娄州并未受灾,因而我等想到娄州找条活路,待局势稳定后返乡。”
“朝庭赈灾的十万石粮食不是已经先行抵达了吗?”段次宗追问道。
老者叹道:“唉,老夫是听说朝庭运粮赈灾,但据老夫所知丘和县中并没有收到朝庭的粮食。”
段次宗脑袋“嗡”的一下,十万石粮食从户部调运而出,算算日期应该在八月底到达灾区,为何至今未见?段次宗心如油烹,巴不得能飞到并州向并州太守云昌茂问个究竟,只是自己不能轻离。
想了片刻,段次宗让人把马逢春叫来。马逢春,司农寺丞,此次前往赈灾的十人之一,为人处事谨慎小心,段次宗亲选其回入赈灾队列。
“马逢春,我留下五百人和四万石粮食,你沿途收拢灾民,告诉他们朝庭已经派出赈灾使。你不妨就驻在丘和县,收拢附近县城的灾民,搭建简易住处,等侯我下一步命令。”
马逢春领命。段次宗转过脸对着陈老丈道:“陈老丈,你是丘和县人,德高望重,大难当前,烦你与马逢春合作,在难民中招些人手,帮着马逢春维护秩序,发放食物,另外让人宣传宣传,让大伙赶紧回家,不要流落四方,朝庭会帮着你们重建家园。”
马逢春和陈老丈留开,片刻之后,大道上欢声四起,段次宗是灾民得知消息后欢呼,故土难离,既然有救,谁愿意背景离乡。
赈灾的粮银由左威卫押送,通过官道到达娄州,因大水堵路改由河运,沿西水河西上,计划沿途发放物质,丘和县就在旁边,怎么粮食仍未到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段次宗紧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