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意识随着真气在男子的体内流转。
体内淤塞处处,生机微弱,那些硬块有如岩石般阻断着体内的经脉。江安义就像个农夫,利用真气小心地沟通着男子体内的经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江安义精疲力尽,总算将男子的经脉全部疏通了一遍。
绿宝石已经变成粉碎的砂石,注入体内的真气生效了,男子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发散的目光好半天才集中在江安义的脸上,随即往四周看了看。
“我的女儿呢?”声音暗哑干枯,就像干裂的老树皮。
卢珍感受父亲的声音,从梦中醒来,惊喜地从床尾爬过去。
“爹爹”,卢珍抱住父亲,“叭叭”地在他脸上亲吻着,鼻涕和眼泪将父亲的脸涂得到处都是。
“珍儿”,卢珍的父亲露出笑容,手从被中拿出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父女亲呢了片刻,卢珍的父亲感激地对着江安义道:“落难之人多谢小哥救命之恩。”
此人说话条理清楚,用辞文雅,显然是读过书的人,江安义微微一笑,道:“兄台还在病中,不宜太过激动,注意休息。卢珍,不要压在你爹爹身上。”
卢珍懂事地撑起身子,生恐真的压坏了父亲,嘴巴凑在他父亲的耳边道:“爹,大叔是好人,不但救了你,还給我买了羊肉吃。对了,我还給你留了条羊腿,等你病好了再吃。”
转过头,卢珍冲着江安义笑道:“大叔,你去睡吧,我睡醒了,会照看好爹爹的。”
江安义微笑地起身离开,把这温馨地时刻留給了父女。
第二天,商队要继续前行,卢珍的父亲病重,不能随行,江安义决定留下来照料这对父女,送佛送到西,做好事不能做到一半。罗娜很纠结,她也想留下来在江安义身边,但是吐乐家族正当多事,需要她的力量。现在商队有了禄成的帮助,二王子有了战胜大王子的机会。
最终,吐乐布留下两名护卫帮着江安义照料卢珍父女,罗娜千叮咛万嘱咐要江安义一定要去莎宿国找她,等江安义第八次许诺,罗娜才恋恋不舍地登上马车,跟着商队踏上行程。
郎中来复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翻来覆去地替卢珍的父亲卢子越检查着,又拿出昨日所写的药方仔细斟酌,最后誊写了一遍,小心地折好藏在怀中,看来是准备当成传家之方了。
倒是卢子越有几分查觉,等郎中走后,笑着对江安义道:“江兄弟,这良医怕是你吧。昨夜我依稀感觉体内温暖舒畅,怕是传说中的真气疗伤吧。搭救我父女的大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