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公堂不大,六个人挤成一团。
“李东杰,你凑什么热闹,还不退在一旁。”看到本家侄儿,李明善暗叫不好,不会这个惹事的侄子有什么把柄落在马县令手中了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摘出去先。
“且慢”,马友直脸上闪过轻蔑的笑容,吞了饵还想挣钩,做梦,不把你们钩个肠穿肚烂难解我胸中恶气。
“李县丞,本案与令侄有关,他是本案的被告,说起来李县丞你也牵涉其中,还是少安毋躁的好,待本官问明案情再做发落不迟。”马友直胸有成竹,说起话来有条不紊。
看来马县令是早有准备了,李明善不再多说,退在一旁,冷眼瞅着。没有我李明善发话,你马友直屁都不是,想对我不利,呵呵。
按堂规问过姓名后,马友直问道:“何安义,适才你说李东凤派人威逼你将田地挂在李府名下,可有此事,从实讲来。”
“禀大人,有。”江安义化名何安义,将万老五威逼利诱的经过说了一遍。这期间,李东凤连连怒喝,万老五连连叫屈,只说何安义主动要将田地卖与李家。
李明善微微躬身道:“大人,问案讲究证据,不知何安义可能拿得出证据?”
马友直热切地望着江安义,等他呈上与李家的暗契,好重重地惩治李明善。哪知江安义道:“李家要价太高,小人无奈只得托人将地寄在伯府名下,这里有伯府与小人家中签的暗契为证。”
马友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与商量的方案不同,自己只想对付李明善,这个江状元怎么节外生枝弄出了毅勇伯府。
接过呈上来的暗契,马友直脑袋里一团浆糊,这案子该怎么问,李明善没事,自己还要得罪毅勇伯府。李明善捊着胡须,挤兑道:“既然有了证据,大人不妨详加追问,省得有人一天到晚想往卑职身上泼污水。”
马友直苦着脸,问田义雷道:“田管事,这份暗契是怎么回事?”
田义雷很受伤,自己做回好人还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出门没看黄历啊。一眼瞅见李东杰笑眯眯地看笑话,心头火起,怨自己的那个表叔,怨老头叔侄,也怨李东杰,要不是这小子要拦着,根本就不会生出这档事来,自己脱不了身,你也别想好过。
“禀大人,是小人一时贪财,瞒着主家与这老何头私下做出的错事。”田义雷大局观很强,明白要想从轻发落只有将黑锅背下,想到自己熬了这么多年才成了管事,这下子估计又要打回原形了。
一股怒火发作到李东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