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才决定……”
“住口”,数声怒喝同时响起,李东杰眼中冒火,恨不得上前一把捏死这个多嘴多舌的东西。
“干什么,我可有功名在身,不得无礼。”江安义佯做胆怯地后退了半步,虚张声势地道。
李东杰的鼻子差点被气歪了,区区一个童生也敢称功名,我多年的秀才也没有把功名挂在嘴边。小子,你等着,过会我就去找吴教谕,问你个言行不谨,免了你这个童生。
看到李东杰吃憋,马友直如同饮了碗冰镇酸梅汤般舒爽,到底是状元郎,出手不凡啊。
马友直正颜厉色地道:“朝庭三令五申,严禁将田地挂在士绅名下,一经查实将严加惩处。如今清仗使就坐镇安阳府,李东杰你居然还敢顶风作案,置朝庭的法纪于何处。来人,击鼓升堂,本老爷要问案。”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动身。
马友直大怒,夺门而出,来到县衙门前,操起鼓锤,“隆隆”擂响。旁边站在的衙役都傻了眼,马县令疯了?
丢了鼓锤,马友直冲着目瞪口呆的衙役们喝道:“不知道鼓响三通就要升堂啊,还忤在这干啥。”
换了官服,马友直往公案后一坐,仰视下方衙役手持水火棍排列整齐,一派森严,大权在握的感觉油然而生,一切重回掌握之中。久违了,我的公堂。三班衙役参拜,纷纷以目相询,知县老爷久不升堂,今天怎么来了兴致?
马友直拿起惊堂木,还没往下拍,李明善匆匆走了进来,问道:“大人,何人击鼓,因何升堂?”看到李明善,马友直的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他逼得自己成了全县人的笑柄,雪耻就在今日。
“敢问李县丞,郑律可规定了县令升堂要先向县丞禀报?”马友直话语中带着浓浓地恨意。
李明善一愣,两年前马县令就已经不再与自己较劲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心中疑惑,嘴中不亢不卑地应道:“卑职不敢,只是大人久不理事,我怕大人难免有疏漏之处。”
久不理事,一顶大帽子先扣过来,这是刺裸裸地揭伤疤,马友直满怀怨恨地怒视着李明善,恨不得在他得意的笑脸上咬上一口。先让你得意一会,今天本官与江状元设下棋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身陷囹圄。
想到这里心情转佳,手中的惊堂木拍得清脆,喊道:“带原告被告。”
在衙役们水火棍有节奏的敲击声中,江安义扶着石头爷爷首先登场,带着万老五,后面跟着秦书吏李东杰昂首阔步,田管事背着手胜似闲庭信步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