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在妖魔的记忆里,子曰诗云不多,诗词多如繁星,或豪迈雄奇或悲壮慷慨或灵动秀美或清幽奇巧,每一首都让人为之绝倒,要不是夜深人静,江安义简直要歌而诵之,长啸不已。
好不容易按捺下狂喜的心情,江安义对妖魔的身份产生了疑问,能写下这样美妙的诗篇的人怎么会是妖魔,称之为诗仙也不为过。难道附在我身上的根本就是“仙人”,想起平日里自己的戒备,连连暗呼“大仙勿怪”。
紧接着,江安义搜看了“大仙”关于策论的记忆。片刻之后,江安义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思维中,太多离经叛道、大逆不道的想法,虽是粗看,依旧吓得江安义出了身冷汗,看来妖魔始终是妖魔,并没有因为诗写得好就有所改变。
且喜且忧,喜的是诗赋这一关能轻松过去,忧的是策论还是没有办法,按照妖魔的想法写策论,怕是文成之时便是满门抄斩之时,看来要另想良策。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读书离不开师友,良师益友能助力不少。县学名存实亡,虽然逢三、九教学,马训导多是随意念些经书塞责,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多数时候他都在侃侃而谈自己是如何饱读诗书,如何才学满腹,却被大材小用屈居于小县做个训导。
马训导是举人出身,学问是有的,不过这学问可不轻传,只有那些塞了银子的学生才会被他叫到住处,私下传授。江安义家贫如洗,没有银子,只能望门兴叹,当然就更没有可能到书院去求学。
县学里的前辈秀才们难得一见,大家都在苦读,以求乡试中举,有些年长的还要养家糊口教授私塾,更没有时间来为江安义传道授业。偶有同窗会文,无非是表面上互相说些好话,转过身嗤之以鼻。
江安义有个好友郭怀理,比他大三岁,郭家是富商,江安义常去他家中借书抄录,顺便打打牙祭。郭怀理也会来江家玩,每次都带点小礼物,江家人很喜欢这个“胖子”。想到这个好友,江安义嘴角绽放出笑容,这胖子真是冬日里的温暖。
只是,这位好友的功课着实一般,枉费了他爹经常送钱给马训导。想起死胖子每次说起马训导时都是一脸不情愿地嘟囔无味,江安义又好气又好笑,这机会要给自己多好。
几片竹叶从眼前飘过,将江安义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马上快过年了,余知节预定的东西要在元宵节前完工,这段时间得抓紧了,不要拿了定银把事办砸了,可真对不住余大人。
对了,余大人喜欢竹,制把竹扇献上一定讨喜。如果再在扇上提上余大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