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之外,一道道人影陆续出现,依着各自的身份自动归属于不同阵营。
最前方,谢静安将双手摊放在身前的无形屏障上,试图借着气机交感时的细微波动,寻找破阵之法。可单看谢必安渐渐皱在一起的秀气剑眉,就知道他的进展并不顺利。
“唉...”带着心底的一丝惋惜,谢必安轻声叹息道:“是我自己太贪心了。”
其实在手掌搭上结界的那一刻起,谢必安就感受到了内敛其中的宏大佛意,曾与惠岸有过一面之缘的他立刻就想到了这位佛门高僧。
于世间消失了许久的惠岸大师,原来藏身于此。思念微转间,谢必安就想通了此中关隘,立誓此生成佛的他,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渡化百万冤魂的无尽功德。
多番尝试,却始终察觉不出眼前的这座结界大阵有丝毫破绽,无奈收手的谢必安脸上,并没有丝毫火气,只是钦佩赞道:“果然不愧是佛门祖庙的当代行走,劲若游龙,不动如山,想必此刻的惠岸大师,已经快要触摸到人间佛法的尽头了吧。”
身后不远处,眼见谢必安终于收手,等候多时的陈秋道赶紧上前,沉声说道:“启禀少主,人都已经到齐了。”
倏忽回神,转过身来的谢必安循声看去,一把扶住了陈秋道欲要行礼的双臂,假意责怪道:“秋道,我早就说过了,你我二人无论地位高低,只需兄弟相称。你此刻如此拘束,岂不是在削为兄的面子吗?”
微微一笑,陈秋道并未开口说话,而是在固执地抱手成拳之后,才直起身来。需知君臣之间,礼不可废,陈秋道又怎愿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位自己早已认定的主公威严受损。
“你啊你...”借着擦身而过的时机,对陈秋道心意不问自明的谢必安,小声耳语道:“以后再收拾你。”
两手一背,直面西蜀众人的谢必安终于端起了大楚少主该有的威严作态,正色凝神,抬眼横扫过去。或立或坐的闲散众人在谢必安的眼神威慑下,终于勉强排成行列。可七歪八扭的蛇形队伍,搭配着几乎人人带伤的凄惨景象,让谢必安不禁心中暗叹:“就凭他们,能从虎视眈眈的大明手中,抢过传国玉玺吗?”
幸好还有陈秋道,还有张胥他们,视线移到了站于队列最前方的几位相熟同伴,谢必安精神一振,可就在他刚要张口说话之时,却瞥见了队列前排遗留的一处空缺。一个个细数过去,谢必安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司马错到哪里去了?”
话才出口,谢必安就察觉到了张胥眉眼间隐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