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还是心灰的语气,吕岩就这样止不住地说了下去。
“太和山中,卫登与贺连城因你而来,是我和吕雉舍命相搏,才让你保住了一条命。可到头来,恩将仇报,想取我姐姐性命的却是你。我不管是不是龙虎山那些死牛鼻子出的主意,我也不管是不是吕雉她自己心甘情愿,我只知道,事先知情的你默许不曾反对。那个时候,你顾及过我们的同门之情吗?你想起过我们的救命之恩吗?你对我姐姐做出的那些山盟海誓又被你放在了哪里?”
深吸口气,双手用力握拳,指尖早已泛白,额头上青筋暴露的吕岩压抑着,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倾泻着心中的不满:“师傅没了...李慕白和王涟可以,我也可以用这样那样的借口安慰自己,说师傅他老人家那么大的本事,就算到了天上也肯定不会吃亏。”再也压抑不住愤怒,吕岩伸出手,食指指尖直直地点向朱厚聪,小声嘶吼道:“可你不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表面假装的不在意,与自己小心翼翼刻意维持的脆弱假象,就像虚幻的梦境一样被吕岩几句话接连戳破。脱下道服,改换王袍的朱厚聪想要开口反驳,可面对吕岩的最后一句问话,却只能哑口无言。
脸色惨白,皱着眉头,朱厚聪像个被人揭开了伪善羊皮,赤身裸体的独狼一样,瑟瑟发抖,可怜,也更可恨。
“自欺欺人,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