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之一。
时值正午,阳光普照大地,朱厚聪感觉到自己心都是暖热的,抓着吕岩的胳膊不停叙说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师弟,师兄我知道自己错了,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看着吕岩有些病态苍白的脸色,朱厚聪不由心中一痛,原本欣喜的目光越发柔软起来,对自己这位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的师弟,自觉亏欠许多的他只能小声规劝道:“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师兄我不敢奢望你会轻易原谅我,可置气归置气,你总不能不管你姐姐吕雉吧?”
抬起头,在朱厚聪好似永无止尽的絮叨声中,这是吕岩第一次直视自己的这位师兄,平静的瞳孔里,终于泛起一丝波澜。
“跟我一起回京城吧,吕雉她也天天念叨着你呢,怕你一个人在外边漂泊,会忍饥挨饿,更怕你会遇到什么危险。”见到吕岩终于有了一点回应,朱厚聪赶忙顺着话头继续说道:“师弟,我已经找到了医好吕雉的办法了,你还记得惠岸大师吗?就是当年来太和山探望师傅的那个和尚,找到他就行了!我这次来落日原,就是听说...”
“那...”张开嘴,打断了兴致冲冲还待再说的师兄,吕岩直直地盯着朱厚聪,半晌之后,才收起了拉长的尾音继续说道:“师傅呢?”
脸色一僵,朱厚聪满心的话语涌上嘴边,却只能再咽回去。抬起手,挥散了西南长风卷到脸前的一缕细沙,却挥不去两人之间的横亘难越的这个死命题。许久之后,朱厚聪才勉强一笑,终于没办法再继续避讳这个话题:“师傅他...在天之灵,想必也更愿意看到我们师兄弟二人互相扶持吧...”
城墙之下是提刀备战的大明军伍,天上是两相对峙的龙虎山赵姓天师与西蜀众道统传人,吕岩环顾四周,谢必安,陈秋道,李慕白,王涟,赵卿玄...这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这似曾相识的多方僵持,让他感觉仿佛此时此地和当日的龙虎山并无区别。随着朱厚聪辩解的话音渐渐传入耳中,吕岩的眼神越来越冷。
眼神越来越冷,可吕岩的心却越来越热。对龙虎山天师府,对范阳县城守袁项,对最初的赵秉钧,对最近的赵卿玄,始终深藏在吕岩心中的不满与愤忿在奔涌翻腾,但让他最为心焚灼痛的,却是紧靠在自己身边的朱厚聪。
“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这句话还是师兄你教我的...”千万声责怪涌到嘴边,无从说起,吕岩突然想起了太和山中最初的快乐时光,却又生不出半点的温馨暖意,带着说不清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