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申明,如果我们拿不出依据,他们将强行驱逐我司驻以上地域人员,诸位都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
“哼!”地位仅次于大统制的副头人罗昭南冷哼一声:“肯定是荷兰人偷去了,荷兰人最奸诈,在与大港公司作战时,向我司许下诸多好处,可是在平灭了大港公司之后呢,立刻翻脸不认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在两年前开始的荷华战争中,兰芳公司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荷兰东印度公司以同意保存兰芳公司**权到其首领刘阿生死亡为止,换取了对其余华人公司,尤其是势力最大、反荷最为坚决的大港公司作战的协同支持。
在连续两年的战争中,西婆罗洲华人人口由四万九千锐减到两万四千,华人力量遭受重大损失,而兰芳公司甘当汉奸走狗的结果,则是荷兰人过河拆桥。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兰芳公司陷入绝境,他日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去见大伯公(兰芳公司创始人罗芳伯)啊!”又一名叫做阙六伯的副头人仰天悲呼。
厅内的每个人都是满脸悲泣之色,兰芳公司自创立至今,就不停的作战,与土著战斗,与荷兰人战斗,与同为华人的老乡战斗,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西婆罗洲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浸染了兰芳人的鲜血,但是内部的争权夺利与荷兰人的强势,使得他们即将丧失这些土地。
刘阿生向殿内众人一一看去,心情沉重道:“诸位,我们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应对荷兰人的最后通碟,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吧。”
这还能有什么想法?兰芳公司孤掌难鸣,不答应的结果就是与荷兰人的开战,凭着燧发枪与土炮,能打得过拥有海军舰队与先进枪炮的荷兰人吗?
底下没有一个人吱声,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什么奇谋妙计都没用。
“既然大家没意见,那么就以统制府的名义下令我司人员尽快退出各矿山农场。”刘阿生很是艰难的说道。
“太哥且慢!”这时,下面有一个声音传来。
兰芳人司的领导人在官面上称大统制,受荷兰东印度公司册封,但在公司内部,还是沿用对罗芳伯的尊称,太哥。
刘阿生向下一看,这是一名叫做张德才的尾哥,尾哥的地位大于老太,次于副头人。
刘阿生伸手示意道:“德才,你有什么话说?”
张德才拱了拱手,吞吞吐吐道:“太哥,其实....或许我们可以向大陆求援。”
罗昭南顿时脸一沉,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