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我的选择
他说不安于室,这令卫箴无措又惊诧。
谢池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更了解了。
她进了锦衣卫,却恪守礼教,说实在的,北镇抚司来来去去都是大老爷们儿,要说她同谁都保持着距离,整日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那绝对不可能,但要说她是个不安于室的姑娘,这话一定过分了!
卫箴知道,父亲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几乎立时明白,一定是母亲说了什么……
“父亲,母亲都跟您说了什么?”卫箴的声音也是愈发的沉下来,“您觉得她不安于室,又是因为什么呢?阿春是个姑娘家,虽然常年在外行走,又入了锦衣卫为官,可名节与名声,于她也是很重要的,父亲无凭无据,又怎么能够轻易就说出这样的话?”
这道理,再简单没有。
世道就是这样的。
上位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够轻易操纵别人的一生。
那些趋炎附势的、拜高踩低的小人,还不认准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这番话,今日也就是在他面前说说而已,倘或传了出去,卫国公下了定论,说这姑娘是个不安于室的,这姑娘,往后还有什么活路。
卫箴觉得心寒,在那么转瞬之间,竟什么也不想再与他父亲细说。
于是他作势打算拜礼告退,可卫国公哪里就由得他去,一拍桌案站起身来:“你母亲原就说她迷惑了你心智,我今日看来倒是真的!这些日子,你总不肯回来,见了你母亲,没个好脸色,越发长了本事,就索性不回家了,你母亲叫人去寻你,你也全都借故推辞。卫箴,你想做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卫箴觉得疲累。
那种感觉,是打从心底升起的,一股浓浓的无力感,迅速蔓延至于周身。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爹娘仍旧不理解他,其实兄长也是不能理解他的。
他刚进了锦衣卫的时候,兄长甚至觉得他给家里抹黑,叫家里人跟着丢了脸,便不愿意跟他亲近,私底下见了面,连个笑脸都没有。
时隔多年,这样的隔阂,才越发清晰。
在他的终身大事上,爹娘所想的,其实也并不是他将来幸福不幸福。
褚娴和谢池春之间……
他何须别人来告诉呢?
诚如当日厉霄所言,谢池春和褚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