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天大的人情,若是再去找他们,便是我们不知趣了。”
姓钟那汉子愤然道:“在下无故被他们伤这样,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那洪爷道:“听洪某直言,此事就到此为止,不但不能再去招惹他们,连说也休说此事,唉呀,洪某差点忘了,家中还有一些琐事待理,就此告辞,愿钟兄弟好自为之,我们后会有期!”说着,那洪爷似躲瘟神一样急急忙忙地去了,只留下姓钟那汉子和扶他来那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气愤难平。
一个年轻人忽然慷慨地道:“师父,百花观向来为害乡邻无恶不作,我们早有为民除害之意,谁知我们还未去找他们,他们却将师父伤成这样,姓洪的不帮我们,我们自己去找百花观的道士报仇得了。”
另一个年轻人也豪情满怀地道:“百花观的道士欺人太甚,姓洪的怕他们,我们却不怕,等师父养好伤,叫上两位师叔和其他师兄弟们一齐杀上百花观,不把百花观踏为平地誓不罢休!”
姓钟那汉子叱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平时叫你们练功,你们只知道偷懒玩耍,为师连人家五个小道士也打不过,你们又凭什么去与人家斗?咳、咳、咳!”许是激动过度引发伤势,姓钟那汉子说着说着便猛咳不止。那两个年轻人本是一番好意,却引来师父一通臭骂,心中自有诸多想法,但见师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忙上前轻拍其背为其顺气。
好一阵才止住咳,姓钟那汉子微微坐正了身子,颓然道:“唉!罢了、罢了!谁叫为师的玩意儿不中用呢?佳富、佳贵,出门在外不必拘束,你们俩也坐吧,我们爷仨今天好好地喝一台,就当是为师给你们饯行吧。”
那叫佳富和佳贵的两个年轻人闻言不由欢呼一声,急忙绕到桌前,分坐在姓钟那汉子的侧方,佳富似有些激动地道:“谢谢师父,不知师父准备让我们兄弟到何处去办事呢?”
姓钟那汉子闻言气苦异常,并不回话,只是一个劲地叫店伙送酒上菜,一个劲地向佳富和佳贵敬酒、布菜,直到佳富和佳贵吃饱喝足时,才举起酒杯道:“为师一向自以为武功了得,谁知今日一战连人家五个小道士也打不过,方知自身之不足,为师已耽误了你们十六年,岂敢再耽误你们后半生?为师再敬你们一杯,向你们赔罪,来,干杯!”
说着,姓钟那汉子一口饮尽杯中酒,将酒杯反扣在桌上,凄苦地道:“我们师徒的缘份到此为止,从今以后再无任何瓜葛,请两位另寻名师,钟某去也!”语毕,姓钟那汉子便费力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