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先生为病人看脉,即把脉,都与病人相距较近,既可光明正大地查看病人的口、眼、耳、舌等处,又可肌肤相触。杨应龙以千两黄金相赠,才在敬酒时偷偷地看见马雨筱脸上几寸皮肤和一角嘴唇,现在他自是不愿杜奇以看脉为借口与马雨筱亲近,但他又找不出理由来阻止,闻言只好道:“愚兄还是免了,贤弟真有本事为马姑娘诊治?”
杜奇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悠闲地道:“请马姑娘入内稍坐!”接着又对任冬明道:“任老,请去下面船工处找一点丝线来用用。”
马雨筱道:“小女子处便有现成的丝线,不知杜公子要用多少?”
杜奇道:“请马姑娘将一端系在右腕上,另一端差人送到我这里便成。”
闻言,杨应龙惊讶地道:“贤弟竟欲用悬丝诊脉之法为马姑娘看脉?”
杜奇泰然道:“只是从未用过,不知断得准不准,若有失手,还望莫笑。”
听到杜奇的话,即使是鲁妙儿也感到有些奇怪,她清楚地知道杜奇并不懂医术,现在竟欲用这等一般先生都不敢用的上乘方法为马雨筱诊脉,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于是劝道:“公子既然从未用过这种方法,诊断时难免有所偏差,为求稳妥,公子何不直接去为马姑娘诊脉呢?”
望着鲁妙儿,杜奇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显得有些神秘地道:“妙儿不用担心,等会自见分晓。”
此时,与东方暖玉同立在门旁的另一位少女已将丝线牵来,杜奇一边接过她手上的丝线一边问道:“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那少女脸上忽地一红,轻声道:“贺淑贞不敢有劳公子动问!”说毕,偷偷地看了一眼杜奇,紧接着似飞一般地逃入那杏黄色的门帘之内,犹自觉得心如鹿撞,这才有些明白刚才东方暖玉为何那般模样。
杜奇将丝线一端捏在手中,双目微闭,坐在那里摇头晃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使厅内旁观的人都不明所以。
杜奇如此做,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好玩,故意摆谱作弄杨应龙。他将丝线从加淑贞手中接过来时,由于在与她说话心神不属,故无丝毫感觉,后来贺淑贞已去,他的心思又用在如何编造说词上,正当他欲开口糊弄众人之际,蓦地感到手中的丝线在微微地跳荡,不由微感讶异,忙凝神以对,那种感觉更为明显,就象人的脉搏跳动一样,细细地感知,竟发现有如直接与马雨筱的手腕相触一般那样分明地感觉到她的脉象,当下不由恍然,原来象这样还真能替人诊脉,并不是那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