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杨公子一直牵挂着此事,对任冬明的出现显得格外关心。
出于礼貌,见任冬明走来,杜奇略略坐直了身子,只是看着越来越近的任冬明并未开口,杨公子首先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任冬明走到杜奇面前躬身一礼,才恭敬地道:“禀公子,那姑娘并未拒绝公子的邀请,但也没有立即答应,老奴办事不力,请公子责罚!”
杜奇淡淡地道:“早知定是这种结局,非是任老之过。”
杨公子听到任冬明说到“那姑娘并未拒绝公子的邀请”时,猛地觉得心中一沉,似天塌下来一般黯然绝望;待听到“但也没有立即答应”这句话时,犹如暗黑里忽地阳光普照,刚刚涌起的黯然绝望倏地消失,接踵而至的是无穷的希望和强烈的兴奋,又见杜奇似是根本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由更是暗喜。
他见任冬明抖抖嗦嗦地退到杜奇身后,不由笑道:“既然贤弟未能如愿,愚兄现在便去试试?”
杜奇似有些无奈地道:“杨公子请,但愿杨公子能如愿而归。”
杨公子开心地笑道:“借贤弟吉言,如若真能如愿,今晚专请贤弟吃饭,哈哈……”说着,似大有深意地扫了一眼杜奇,才向前而去。
刚才随着杨公子起身而退站在船尾栏杆旁的陈管家和那名汉子见状,也面带不屑地看了杜奇一眼,始趾高气扬地跟在杨公子身后。
见杨公子三人离去,杜奇似有些心疼地道:“任老、妙儿,让你们站了这样久,我心里真过意不去,赶快坐下说话!”
鲁妙儿和任冬明分别告罪一声,才相继坐下,任冬明道:“属下已按照公子的吩咐把事情办妥,马姑娘说多谢公子关照!”
鲁妙儿忽然笑道:“谢什么谢,叫马姑娘以身相许不就得了?”
任冬明一怔,旋即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感受着船在江水中滑行被江水击打的震颤,杜奇忽觉从心底涌起一阵快意,起身趴伏在船尾的栏杆上向江面看去,只见江水不停地奔腾跳荡,卷起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漩涡,一波一波地将船向前推进,船滑过江面留下一道短短的波痕,两侧九对短楫似连在一起般毫无二致地伸缩着在江水中翻飞起伏,溅起一片片水花,不停地在杜奇的视野里绽放,再加上隐隐传来低沉的号子和船楫摇动时的咿呀声,杜奇不由觉得心旷神怡,轻松地道:“船到江心又如何?”
鲁妙儿笑道:“船到江心自然直,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
杜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