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儿笑道:“这就是所有先生的高明处,总是先将伤病者的情况说得糟糕透顶,好象随时都快要断气了似的,如果那伤病者真死了,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一旦治好,则可显出自己的医术高明来。”
李时珍笑道:“说得不错,这确实是那些江湖郎中惯用的伎俩!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谁叫我们郎中的地位低下,没人瞧得起,经常受人欺侮呢?”
鲁妙儿道:“我可是非常敬重先生你的,我想其他的人也会和我一样,没有不尊敬先生的人吧!”
李时珍道:“这是因为我比其他郎中幸运,挣得些许薄名在外。”
鲁妙儿道:“先生太谦虚了!先生的声名远播,犹如艳阳当空,一针救两命、诊脉断命的佳话更是脍炙人口,无人不知。”
也许是路途寂寥,也许是欲正视听,或许是随意为之,或许是有意而为,听到鲁妙儿的话后,李时珍笑道:“那些都是江湖谬传,当不得真的。”
鲁妙儿讶道:“难道竟没有这些事?”
李时珍道:“也不能这样说,要知‘一针救两命’中那位女子患有一种罕见的暴厥病,在那之前我刚好为她诊治过,只因缺两味主药和一味药引,附近的药铺又没得售,我只好到山中去找寻,其间那女子因生产流血过多而晕厥,她的家人误以为她已死,为图吉利,便急急地下葬,我采药回来时刚好在路上碰到他们,得知情况后,我见从棺材里面流出的鲜血并无凝固之象,断定那女子并未真的死去,遂拦下送葬的队伍救治,趁按摩之时将早炼好专治她晕厥病的药散喂入她的口中,然后又趁扎针时用真气为她化药止血,幸而她们母子平安,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鲁妙儿道:“不管怎样,先生救了她们母子两命总是事实。”
李时珍笑道:“这就是我的幸运,要不是我深知那女子的病况,并刚好将医治她晕厥病的药散炼好,又在她真死前适时而回,怎会有此事发生?”
鲁妙儿又道:“难道诊脉断命也与一针救两命一样另有内情?”
李时珍道:“作为一个郎中,诊脉断病是必具的本事,有些看上去似无病之人实则病入膏肓,有些看上去行将就木之人恰恰身体健康,至于详情如何,这就要靠我们郎中去判别,由于各郎中自身的修为不同,判断的出入也就各异,幸好我在这方面没有出过差错,于是有那些好事之人便将当年华佗诊脉断命的传说扣在我身上,我确实受之有愧啊。”
金大钏接口道:“不管怎么说,李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