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无语回复杜奇,唯有依杜奇之言躺在石上,闭上双目,假作酐睡,却禁不住思潮起伏。
杜奇依旧激情飞扬,不再理会秦馨,独自沉浸于轻身功法的冥想之中。对于刚才一试的效果,他颇觉满意,更可贵的是取得了宝贵的经验,对于以后提高轻功修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杜奇并不知道他之所以在轻功上有所突破,皆在于他所习内功与众不同,要是换作他人根本想也不敢想。
杜奇兴之所至,展开身形窜高伏低,势若闪电惊虹,忽儿平掠,忽儿斜飞,犹如穿花蝴蝶般令人眼花缭乱,他每次掠出,并不是直上直下,直进直退,而是沿着某种特定规律,又似毫无章法地曲折迂回,每一着皆大违常规,令人意想不到无可捉摸。
杜奇尝试着刚悟得的轻身功法,体验着身在空中任意改变前进路线,随意选择落脚点的快感,一时不由心花怒放,百感交集,象他这样习得一身上乘轻功,还未来得及用以对敌,却用在了坠崖保命之上,并又因这一着在轻身功法上取得长足突破实乃异数。
虽是一夜未曾合眼,杜奇仍是精神抖擞毫无怠倦,此时天已大明,朝阳在东方蔚蓝的天际渐渐露出红彤彤的脸蛋,似正笑意盈盈地遥望着他们两人一般。
杜奇见秦馨睡得正酣,不忍马上叫醒她,一时又觉无事可干,便掏出取自那钟大哥怀中的袋子,打开一看,见除有二十余两大大小小的银锭外,尚有三百两银票和一副火石,当下不由喜出望外,心念微动间,忽地拿起一小块碎银放在拇指上,食指运劲一弹,猛地射向右侧的矮树丛中,只听一声悲鸣传自林间,紧接着是动物受创后倒地的声音传至耳畔。
杜奇急忙收起袋子,欢呼一声奔了过去,见射倒的是一只小獾,不由大喜,将它拖出树丛,左手抓住它的双耳往上一提,右手运指如刀,在它的肚皮上一划,气劲所至之处,顿时皮开而肉未绽,紧接着一抖一拉,已剥开獾子颈项以下的皮,杜奇这才把它平放在地上开膛破肚,去掉内脏,斩去头颅,又取来树枝在茅屋前搭起一个简易的支架,就地烤起獾肉来。只片刻工夫,獾肉便渗出油来,滴在火中,更添火势,不知不觉间已是肉香四溢。
迷迷糊糊间,秦馨忽觉异香扑鼻,仿佛间似是与师父在一起,正在繁花丛中习武练艺,忽然间又似与父亲和四位兄长在一起,正在野外兴高采烈地烧烤全羊,倏地,父亲和几位兄长皆变成了正在火焰上被烧烤的羊,大家的身子合在一起组成了羊身,而羊头却变成了父亲的头,羊的四肢却化成了四位兄长的头,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