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寒热两股真气的刺激下,杜奇只觉得寒气不断由头顶百汇穴浸下,热气不停地从脚心涌泉穴升腾,逐渐融入体内的真气之中,不断地扩张着经脉,充塞着丹田。
渐渐地,杜奇又开始感到全身胀痛难捱,似有千百头猛兽在体内冲撞,又似有无数只钢针在经脉内扎刺,这还不算,要命的是胸前的玉佩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火热,这种感觉随着体内真气的流动渗入体内,那忽冷忽热的现象又出现了,两条真气在经脉内游走,半边经脉似被冻成了冰,而另半边经脉却又似已被烧焦。那种冻、烫及冻烫后带来的诸种痛苦的感觉纠织交缠在一起,端的令人难以忍受。
杜奇不敢稍有懈怠,唯有咬紧牙关,强忍着这非人的折磨,以无上毅力引导真气一边散布往各大小经络窍穴,一边压聚在丹田内。一冷一热两股真气有如实体般在他的丹田内旋转纠结,越聚越多,渐有向会阴冲去之势。
要是有人在场见到杜奇此刻的状态定会吓个半死,只见杜奇左半边身子覆盖着一层薄冰,右半边皮肤发红,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稻草皆散发出缕缕青烟,似欲立即着火燃烧一般。
最令杜奇难以忍受的是似所有的痛苦都集中在尾闾穴处,好似那里成了一个战场,一个角力所,一个焦点,所有的冲撞、所有的扎刺、所有的冻、所有的烫都集中在那一点。
而全身那难受的感觉并未因此减轻半分,经脉似要胀裂,血液似要烧干,躯体似要冻僵,令杜奇疼痛难受万分,似是所有的难受和所有的痛苦都加在他身上,一齐用力地来折磨他。
正当杜奇难以忍受将要自行散功时,忽觉会阴穴一阵跳动,紧接着尾闾穴似被巨杵狂捣,猛地一热一松,后背腰际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寒热二毒似从此处渲泄出去般,体内剩余之寒热沿脊柱猛往上窜,瞬间传遍全身。
热上加热反不觉其热,而是一种温和的惬意,冰寒遇热更是畅快,全身再也找不到难受的感觉,而是舒畅无比。充塞在丹田内的真气似找到了渲泻的口子,经会阴从尾闾狂奔而出,过夹脊、逾命门、经玉枕、冲百汇,直抵泥丸。
真气每过一关,杜奇皆觉似欲被夺命般难受,真气经过玉枕穴后,似欲停滞不前,而丹田内的真气仍似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地涌来,真气龟缩几下,终于猛地往上冲去,杜奇只觉“轰”的一声,整个思域一片空白,紧闭的双目忽感一片光亮,天地间的一切皆似忽然消失。感到真气注入百汇穴时,又觉如同醍醐灌顶,头脑一片清明,思维灵觉感应皆比以前敏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