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如潮,兵败如山倒。
西南方向的溃兵已是大量溃逃至阵中方圆数里的各个角落,也把战况带到所有地方。北面与濮阳军对峙的军马和东南方面与东平军鏖战的军马都哪里还有心思抵抗,俱是一溃千里,抱头鼠窜,仓惶逃命去了。
大乔见得对面弓弩不发投石不兴乱成一团,虽不知晓具体情况,但可以料想东平军已是收获战果,引发刘岱军溃败矣。她登时大喜,热泪盈眶,梨花带雨,高举手中梨花枪,高声叫道:“将士们,敌军已是大乱,冲呀,为爹爹报仇!为战死的袍泽报仇!杀!杀!……”叫罢,双腿一夹胯下红鬃马,如风般冲向对面。
“杀……”身后所有的濮阳军山呼海啸,抛掷了手中弓箭,高举起刀枪,往敌阵冲击而去。床弩营司马赵宝一看自家的宝贝床弩已是用不上,也干脆的一把拔出腰间佩刀,朝麾下大吼:“娘的,弟兄们,上!杀贼寇!为死难的弟兄报仇……”
东南方向,在呼延灼、鲁智深、武松、典韦、张清诸多勇将的率领下,东平军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兖州兵丧了胆子,温顺得犹如绵羊一般,只知晓抱头鼠窜,狼奔冢突,根本不敢回头交手。“投降!你等已被四面围困,速速投降!……”呼延灼威风凛凛,挥舞着双鞭大叫。整个东平军亦是齐声大叫:“投降,投降不死!……”
四面楚歌,八方哀嚎。
“怎么办?怎么办?……”望着逃到中军越来越多的溃兵,望着哀嚎惨叫胡乱不堪的自家中军,刘岱已是束手无策,满脸是绝望与无助。
“等不到王肱回来了……主公,突围吧!……乱军中身死不定。”主簿许汜望着四周遍野,望着西南方向影影绰绰狂奔而来的人影,焦急说话。
“好,突围……突围……”刘岱慌慌张张大叫,“怎么走?……”惊慌之下,他头脑已是空白许久,只知晓大叫,只知晓求救。
“刺史大人!”
突然,一个粗豪焦急的声音响起。
“谁!”刘岱吓得魂飞魄散,几欲再次摔落下马,忙循声望去。
“鲍信,某是鲍信……某来了……”
西南方向一彪军马呼啦啦奔涌而来,却原来是鲍信与他的济北军。在溃逃中,鲍信与他的近卫营窜进兖州阵列,一路北逃,一路又不断收拢溃兵,到得中军时身后竟让其收拢了千余人马。
“允诚……允诚救我……”刘岱一见熟人,病急乱投医,慌忙大叫。
“主公,分明是这鲍信不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