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闻言,忙着进了卧房,不多时,就见齐连宣推着轮椅出来了。
齐连琛闻声望去,惊然发现,大公子的脸上,竟有块淤青,他心里一愕,继而有些哭笑不得:那可是清儿的杰作?
一想到大公子意图侵犯清漪是事实,齐连琛不由火上心头,他悄悄地握紧了衣袖中的拳头,这股火气,完全超过他的意料,更甚于下午时分,初见清漪的衣袖被人扯去时的恼怒。
原来,想象的东西,更能够撩拨人的情绪。
齐连琛定定地看着大公子脸颊处的淤青,语气清冷地问,“大哥的脸……可是遇了袭?”
“呵呵……”大公子竟然低声笑了,“这个啊,是我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因为怕爹看见又数落什么,所以晚膳就没有过去。”
“哦——”齐连琛仍是面无表情,“那大哥可要小心了,你一介‘伤残’人士,如果需要多些丫鬟随身伺候,做弟弟的,可以向爹请示。”
竹儿一听,不由怔忡,记忆中,三公子可从来没有向父母兄长们说过这样伤人的话语。
大公子也看出来者不善,只不过伪装已成为本能,他依旧笑得随和,“三弟来,不会只是为了要帮为兄多找几个丫鬟吧。”
齐连琛勾了勾唇,没有笑意地笑了笑,“有些十一年前的老话,突然想起来,想跟大哥叙叙,你看,要不要让闲杂人等暂时回避?”
大公子的面具有些皲裂,他一抬手,将竹儿和阿萱打发了,房间里只剩下这对兄弟二人。
“十一年前,你想说什么?”
齐连琛没有说话,慢悠悠地站起,踱步到大公子的身后,冷不防地扯下了他的右肩头的衣服。
“撕拉——”
伴随着布帛扯烂的声音,大公子一个转身,情急之下,竟差点站起,好在他反应地快,瞬间又端坐如常,一脸气愤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齐连琛看着他右肩头,果然有两排清楚已结疤的紫色齿痕,一时间,他只觉脑中空白一片,险些就将对面的男人给推倒在地,一通猛打,到底……到底是怎样的近距离接触,才会让清儿在大哥的肩头咬下那样的痕迹?
他觉得心痛,懊恼,原来,自己近半年对她的不闻不问,竟让她遭遇了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难怪,她之前的质问,是那样地愤愤,且带着丝丝绝望。……原来,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相公!
闭了闭眼睛,齐连琛平缓出声,“大哥的肩头……”
齐连琛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