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突然,清漪觉得阵阵晕眩袭来,眼前有些发黑,她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那晕眩才稍微褪去。
酒醉的男人,自然没有发现她的这一不适,只是竟她拽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灼烫的手勾住她的腰际,二人之间,瞬时相贴。
清漪瞪着他,“你……”
齐连琛截断了她的话,满口的酒气在鼻尖蔓延,“是不是那所谓的叔嫂敏感,就算当真落在你的头上时,你也是这般无动于衷、理智地讲述叔嫂的渊源?”
男人的口气不善,清漪想,他一定又误会了,误会自己算是变相地说着他和二少夫人的是非。
带着几分虚假的赔笑,清漪用手撑开他的胸膛,“怎会呢,相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齐连琛略有些泛着红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忽而,一脸深沉地问,“想要孩子吗?
孩子?
对,是了,最近这两三天,二公子的院里有两个女人先回流产,他大概是受二少夫人被打胎所影响,毕竟,府里面可都在传着,那孩子是他的。
于是,清漪很敷衍地,回答了句,“……当然,女人都想要孩子的吧。”
“女人?你也是?”
她当然是女人!清漪继续推搡着他的身体,干笑道,“……妾身也是。”
闻言,齐连琛突然地将手臂收紧,才推开的一点距离,此时又变成二人身体相贴,而且,贴得更紧。
就听男人似乎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一字一顿地喷在清漪的脸上。
“那么……今晚圆房吧。”
圆房?
清漪和柳儿同时呆了呆,而后者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男女主子,竟然一直都没有圆房,那么那次的染血白缎,又是怎么回事?
柳儿想起了那个晚上,三公子突然哀嚎着,而后她和竹儿冲进房的时候,就见当时清漪和三公子都古古怪怪的,第二天一早,那白缎上便染了血。当时,她只是满心地欢喜,以为小姐终于跟公子修成正果,可是却压根没有别的地方想过,现在看来,那晚上他们果然是做了假,在白缎上动了手脚。
柳儿审时度势,看出来今晚这个三公子不太对劲,少了往日的轻浮,也不同于那次强迫小姐时的阴狠,或许,他是真的有意圆房?
想到这里,柳儿掩了唇,偷笑着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而在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才从外面回来的竹儿,她没有给竹儿进房的机会,而是直接挽着竹儿的胳膊,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