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的神情,坐在高崖前的一块青石上,悲悯顿从心来。
她望了一眼云沐阳,似乎征求他意见,可是见他只是微微闭目趺坐,全然不觉外物一般。不由嘟起嘴来,蹑手蹑脚靠了过去,待得走近才见其瘦骨嶙峋,实在可怜得很。她试探着问道,“老人家您可是腹中饿了,我这处还有几个野果,也有几块干饼,老人家吃些罢。”
她说完,那老妇却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是呆呆坐着。她又是问了几句,不禁皱眉道,“老人家这里实在危险得很,还是快快回去罢,免得您孩儿担心。”
老妇人听得孩儿又是抽抽哭起来,但却没有泪水,可是闻者皆痛。只听她呜呜道,“我那大儿子去市镇换米,却被一人骑马撞死。我那当家的与大儿媳、二儿子前去官衙论理,却得了一个诬告下场,被打了个半死,抬回家中三日就是统统没了性命。”
老妇人情不自禁伸出三根干枯手指来,道,“老妇人被逼无奈只得带了小儿躲入深山,眼见着我儿已是半大,却被虎狼叼去,连个囫囵尸首也没有。”她说着眼角竟是流出血来。
黄四娘直是听得一愣一愣,也是陪着嘤嘤哭了起来。只是她余光见着老妇人颤颤巍巍站起,也是一惊。俄而却是发出一声尖叫,却见那老妇人已是纵身跳崖了。她觉心头发凉,几要瘫倒摔落崖间,却被云沐阳烟云扶住。
她失神叫道,“道长为什么不救她?”
云沐阳道,“心已然死了,救得今日救不得明日。”
“可是若是今日救了,或许明日便就想开了。”黄四娘仍是不死心喊道,“道长怎么能见死不救?”
“于她而言活着只有一种结果,生不如死,死却是千百种解脱。”云沐阳面色冷然,“贫道救不得她。”
黄四娘听得如此冷情之言不知如何答话,半刻后才是道,“为何明明是受害之家,却仍要再受如此磨难,这天地间就是没有讲理的地方吗?”她说完就是痛哭起来,家中因着三娘之事让她越是知道有了权一切都是可以任由反复,今日却听得如此凄惨之事,更是人命比不过蝼蚁。
“走罢。”云沐阳目光远远一望,心中之念却是微微有了改变,又好似更为坚定。沉思片刻,就是迈起步伐,不再乘御云烟,只是徒步。黄四娘虽是哭声未止,可是仍是跟了上去。
穿过密林,足足行了两日,途中见得一个石洞,洞前就有一个被啃去半边的头颅,直是将黄四娘吓得半死。夜间更有鬼哭狼嚎,只是也是如此,她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又过几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