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子承父业,又冒出个冷云天来,别人眼里都只有他们父子,有谁在意过我?我也是冷家的人,我也是冷氏集团的一份子!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二十多年了,你知道我活的多压抑,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现在你却叫我收手?谈何容易!”
冷昊天知道爸现在已经是走火入魔了,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老是认为大伯和冷云天都欠他的,老以为这冷家就理所当然有他的份儿。
冷昊天不免冷嗤道:“你足足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来算计别人,如果你把这二十多年所用的心机和精力都用来打理你自己的生意的话,恐怕早就有和大伯一样的成就和地位了,可是你没有,人在做天在看,你觉着你二十多年都得不到的东西,现在这老天就能格外开眼,让给你了吗?害人通常到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是我爸,拉扯我长大的爸,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个闪失,求求你放弃这条不归路吧!”冷昊天说着眼泪忍不住地往下落。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有这样的执念,为什么这二十多年来都在和大伯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冷清河不免想起了自己五岁那年的事儿,这些事儿虽然这么些年像是演花了的影片,断断续续,但是每次想起,他的心就万分的疼。
那年他的母亲因病奄奄一息,躺在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目光浑浊,她翕张着嘴巴,断断续续说着,“他说他……会来,可是五年了,他没有返回来……我等不到他了,我好不容易知道他的下落,我给他写信了,可是为什么他这么狠心,还是不回来,妈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五岁的懵懂年龄不知道妈妈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终于在即将咽气的那一刻,他眼前有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推开破旧的木门,俯下身子穿过低矮的门框,冷清河永远记得那天外面的阳光似乎格外的刺眼,他推开门的时候,阳光挤进了阴暗潮湿的房子里。
妈妈在那一刻伸出枯瘦的手,眼里闪着依旧浑浊但是夹杂着恨和惊奇的目光。
那个男人衣着考究,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城里。
房间里霉腐的气息让这个男人皱了皱眉。
冷清河永远记得他的表情。
“你好狠心……走了为什么就不再回来了,你可以不管我……可是念念是你的儿子……要不是我打听到你的下落,这么些年一直给你写信,恐怕你还是不会回来……现在我不行了,我只求你能够把我安葬,哪怕是草席裹身……念念没有亲人,你带走他,让他离开这个贫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