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苦,心中憋着一口气,梗着脖子挺了过来,坚决要求查阅院试榜文末位苏锦楼的答卷。
方世泽坐于大堂之上,两边分别站着苏锦楼答卷的誉录手、对读生、对读官、阅卷人、同考官、主阅卷官,堂下苏仲文拖着半残的躯体全凭着一股将苏锦楼与陶真二人一起拉下水的信念坚持着,另一个当事人苏锦楼也被传唤到场。
苏锦楼偷瞄了下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额头直冒冷汗的苏仲文,不由偷偷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说你瞎折腾这些干啥?那可是五十两银子,抵得过普通农家两年多的存钱了,还被打了十大板子,既费银钱又挨了打,就只为了查卷子?
院试都落下帷幕了,结果已定,若他真被揭发定罪,主考官至少要被朝廷治一个失察之罪,人家主考官能愿意?吃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你是不是傻!
好歹都姓苏,说不得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何必自相残杀?他不过只是个次等中的次等秀才,碍着你苏仲文啥事了?
不就是因为当初陶真截了你的胡嘛,至于记恨到现在?就算你记恨,那你也得找陶真去啊,你不敢直接怼上陶大神,就挑了我这个软柿子捏,还讲不讲理了?就因为他是学渣,就因为他不比人家陶学神文采出众,就活该被你抓出来当靶子?凭什么啊……
“苏锦楼,”方世泽面无表情,一身威严,语气中无丝毫情绪波动,“堂下考生苏仲文怀疑你成绩不实,要求查阅你的答卷,此次传你过来,就是要你二人当面对峙。”
苏锦楼行拜礼,“回禀大人,学生向来是遵守大庆律法的良民,从未做过违法之事,于此次院试更是问心无愧,请大人明察。”
语气掷地有声,说话斩钉截铁,苏锦楼一身正气,微微昂着下巴,显示他的倔强不屈,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性格耿直,俯仰无愧的书生。
方世泽眼中掠过一丝笑意,这小子还真有意思,就凭那天传唤他询问稻田养鱼之法时,他的种种表现都不像是个只知硬抗不懂辩解的愣头青,如今却又以这幅形象示众……
又看了看挤在大堂外跟着一起过来看情况的考生,方世泽不由得感叹,这小子知道读书人最注重气节,就故意表现出一副宁死也不愿受辱的样子,可算是对了场外考生的胃口,无形中就将人心拉到了他那边,难不成是未雨绸缪?
若是真的查出成绩不实,到时候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与拉近的人心,有七八成可能度过此次难关,看来这小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知道以他自己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