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位,据说走了他的路子就能与县学署官吴青搭上关系,苏仲文千方百计的制造与吕夫子相遇的时机,好不容易让吕夫子松口可以收他为徒,只留下一个条件,就是要他摘得县案首之位,苏仲文当场就表示“必不会辜负夫子的期许与看重。”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考场,自信心爆棚,鄙视一众辣鸡学子,心道,试问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资格担得起案首之名?
于是,等到看榜人恭贺他高中县试第二之时,他傻眼了,随即怒火中烧,他亲自呆在榜文墙附近等着那个坏他好事的陶真,看到陶真竟和榜文末位的苏锦楼形影不离,相交甚欢,心底的鄙视挡都挡不住了。
就这么个蠢货竟然能当县案首?县令不公,老天无眼,无奈县试不允许查卷,他也没有申诉的路子,最终只能作罢。
苏仲文憋着一口气,考过了府试,又参加了院试,打算一鼓作气将秀才拿下,他想让陶真瞧瞧即使他不凭借案首之名照例进学,他也能拿下秀才功名,也要让将他拒之门外的吕夫子后悔,当初他主动拜入其门下,吕夫子却对他视而不见,如今他要进入府学拜入当世大儒的门下,你这小小的县学他压根瞧不上眼。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苏仲文落榜了。
他考过了府试,却折戟在了院试的大浪之中,他恨!若是当初是他得了案首,哪里还需经历这些挫折,一气之下,他不顾矜持稳重的形象,赤红着双眼像只疯狗一样冲入看榜的人群中,过五关斩六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冲到了最前线。
一眼就看见榜文第三位写着陶真二字,再一瞧籍贯信息,不正是那个让他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的宜章县案首陶真吗?竟然得了第三名,优等名次,可享官家补贴,难道这陶真当真不是徒有其表之辈,难道他苏仲文的学问才华真的不如陶真?
就在他身心俱疲之际,陡然瞥到了另一个熟人的名字,嗯?苏锦楼?宜章县棠柳镇苏锦楼?此人连县试都只得了个孙山之位,怎么可能登上院试的榜单?
黑幕!肯定有黑幕!连自己这个县试第二名都没考上,苏锦楼那个小瘪三凭什么能登榜?难道,是这苏锦楼贿赂了阅卷官或是使了其他什么手段?
他一定要揭发苏锦楼的罪行,还科场一片清明,若是苏锦楼获罪,那么与他同是棠柳镇的陶真说不定也会受牵连,这两人关系如此亲近,难保这陶真没有包庇纵容之嫌,说不得还和苏锦楼同流合污,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于是,苏仲文交了银钱,硬挨了十板子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