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救了。”
像是她的小狮子,宁家的冷漠和母亲宋敏夏的自杀成了他半生如影随形的噩梦,时去多年,阴阳相隔,他才敢问出一句“她怎么可以不要我”。
袁函良笑了笑,笑容式微而苍白,“人一辈子是不是只会爱一个人?我见过那么多女人,好像都再也没有那时那种动心的感觉。”
常笙画想了想,“别人不好说,但我一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
袁函良苦笑道:“你简直是在往我身上插刀。”
常笙画耸肩,“实话而已。”
袁函良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你们……分开了呢?你会怎么办?”
常笙画的声音很平静:“能怎么办,总得活下去的,只是身边少了个人而已。”
袁函良眼神复杂,“只是少了个人这么简单吗?”
“就像是你这些年也这么过下来了一样,没什么槛是迈不过去的,”常笙画看着在夜色中折射着微光的戒面,“不过你说得对,苦行僧……没有他,我就只能做苦行僧了。”
一个可以忍耐常人不能忍耐之痛苦的苦行僧。
袁函良闭了闭眼,“如果她有你三分那么坚强……”
常笙画淡淡地道:“再厉害的人,找准弱点也能一击致命。”
难道宁韶明不够强悍吗?他是歼龙所有士兵的精神支柱,可是他仍然有无法彻底治愈的抑郁症,一旦发作,生存都成了最痛苦的煎熬。
“这样么……”袁函良有点茫然,“那一切还会好起来吗?”
常笙画道:“你都没有过完这辈子,谁知道呢?”
袁函良默然片刻,起风了,风似乎刮来了沙子,吹进了他的眼里,让他几乎落下泪来,“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如果她活着,那她就只是初恋,可是她死了,她成了我眼里的刀……喜欢还是爱呢,我已经分不清楚了,我交往的所有女人都有她的影子,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她的笑,就算我以后过得很圆满,她始终会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风卷过袁函良的衣角,飞向远处的山林,呜呜咽咽,犹如悲鸣。
常笙画的目光越过高高的围墙,仿佛穿透山峦,眺望远方。
遗憾……么?
在关于宁韶明的事情上,她可不希望留下任何遗憾。
……
歼龙驻地里。
心理干预小组已经在驻地待了一个星期了,他们在来的第一天就约见了宁韶明,跟他了解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