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那你就可以忍受一切苦难。”常笙画说。
袁函良苦笑,“你真不适合灌鸡汤。”
常笙画便改口道:“你承受力太差,又没决心去改变,过得不好也不能怪别人。”
袁函良的小心脏简直被她戳得鲜血淋漓,“常姐你真狠……”
常笙画很淡定,“当然,我说的是以前,现在你有决心了,也许可以改变点什么……别的不说,胆子至少是练出来了。”
“决定”这种东西嘛,不做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一旦自己多决定了几件事,那么就会慢慢成长起来,有这个底气去掌控自己的人生了。
只是前提在于——这个决定至少不能是瞎捣鼓的,一旦决定失误,也要有承担错误的能力。
常笙画觉得袁函良就是处在这样的一个时期,他做了决定,却拿不准自己能不能付出失败的代价。
袁函良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傻大胆……我以前觉得我挺胆大的,现在看来,我对自己的定位不太准确。”
常笙画赞同地点头,“现实自我和理想自我总是有区别的,我也经常觉得我是个坏人,但是我家那位就觉得我挺好的。”
袁函良幽幽地道:“见缝插针夹带私货真的好吗?”
常笙画从容不迫地道:“主要是怕你爱上我,心理咨询中的移情作用是每个咨询师最苦恼的事情——我指的是,不希望误导来访者的正直的咨询师。”
袁函良真不知道她是以什么心态说出“正直”两个字的……
“我错了还不成么……”袁函良蔫头蔫脑地道,“刚才就是随口说的,我保证我不会对你移情。”
所以,能不能少往他的膝盖上插刀?
“很好,”常笙画赞许地看他一眼,“也许你愿意跟我聊聊你的初恋?”
袁函良微微一愣,“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像是个神棍。”
常笙画心想你不是第一个,小狮子天天都这么觉得……
袁函良的眼珠子动了动,明明陷入回忆的旋涡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那种很乖的女生,三好学生的那种,跟我妈完全不一样。”
常笙画点头,见他停顿下来,便问:“你母亲的控制欲很强?”
袁函良苦笑,“她恨不得在我身上绑上皮影线,像是刷皮影戏一样指挥我做什么……我上了什么学校,读什么班级,交什么朋友,甚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