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游戏:“我尽量。”
常宫锦听懂了,所有常家人都听懂了,但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个人在七八年前就能说得出和常家毫无瓜葛的话,在她如今羽翼丰满、甚至疑似是和宁家勾搭上了的现在,常家的人对此毫无办法——至少在这个订婚宴现场,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还得防止常笙画做点什么。
不该放她走的……
常宫锦注视着常笙画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后悔把一只幼小的野兽放到残酷的大自然里,让她学会了独立和捕猎。
很不幸的,常笙画的举手投足都在向他宣告——她捕猎的对象是,常家。
也许一开始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的,常宫锦在把常笙画从M国叫回来的时候,未尝没有让常笙画作为手头最佳的棋子的想法,但是偏偏他的几个儿女出了手,把唯一那条不和常笙画对敌的道路给堵死了。
——无论是甘老板还是调到南边边境线的举动,亦或者是全军对抗赛时闹出来的笑话。
当然,常宫锦不觉得常笙画能够撬得动常家的根基。
只是难免有点棘手,不是吗?
常奇剑他们都被常宫锦挥退了,让他们各自回去招呼客人,包括冯香贞和魏师师,常笙画单独站在常宫锦面前,脸上的笑脸比面具还结结实实地挂在那里,没有太多变化的波澜。
常宫锦严苛地道:“认清你的身份,常笙画。”
——只要你还姓常,就别做太脱轨的事情。
常笙画微微掩住嘴巴,遮挡住那一抹嘲讽的笑,“您不提,我还真的记不太起来。”
常宫锦眼露不悦。
常笙画忽然凑近他,“爸,你知道么?”
常宫锦一顿。
“我真的……”常笙画微笑着说,“很想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