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委员会,只是要让中军府监管,何况以往裁汰军卒都由中军府负责,现在依旧无刻不妥。”
“大大不妥!”灌夫大声道:“谁不知道中军府是个什么货色,王大夫可以去打听打听,有几个裁汰军卒是由中军府妥善安置的?即便是被妥善安置的哪一个不是走了门路或者花了铜钱?老夫不说假话,当年随我平定七王的几个兄弟如今过的什么日子?你们都可以去看看,就在东城归化坊,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灌夫越说越激动:“他们都是有军功在身,最差的一个也军功三转得了民爵的,就因为没钱,补的亭长、县尉无法实缺靠着帮那些胡人搬运货物勉力生活,敢为诸位大人,咱们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脸不红吗?”
灌夫一席话说的众人全都哑口无言,这些事情他们多少都知道一些。作为军人,没有来钱的门道,无法自助以往的部下。作为文官,军人遭受些冷遇他们心里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谁都没有替那些裁汰的军卒说话,但是他们都清楚造成这一切的有中军府的胡作非为也有某个人的默许。
“胡言乱语!”栗宗让大声驳斥:“他们不思进取自甘堕落岂能怨的旁人?中军府从来没有什么龌龊之事,全都是陛下的军卒,我等自然一视同仁,绝没有……”
“哈哈!”灌夫干笑两声:“栗大人,你敢保证没有?要不让廷尉查查?”灌夫说完目视张汤。
“你!”栗宗让一窒,看见张汤阴沉的脸,连忙转身对刘彻施礼:“陛下,中军府一心为国,为陛下着想,万不可将那个什么委员会旁设,这绝对是别有用心之人想出来拆散我大汉根基的毒计。”
刘彻伸了个懒腰,扫视一圈众人:“丞相,这廷议已经进行了三五日了,何时才能议出来?苏任那里还等着朕的答复,无论是设在中军府之下还是另设别处,今日必须有个结果,此事不可再拖延了。”
窦婴连忙施礼:“遵旨。”
刘彻起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转过屏风走了。出的门来,刘彻活动活动胳膊,左右看了两眼,问一直跟在身旁的刘吉庆:“你怎么看?是苏任真有如栗世宗说的心思,还是栗世宗另有目的?”
刘吉庆眼眉低垂:“老奴不懂。”
刘彻一笑:“你个老东西,不说别的你站在朝堂上的时间比朕都长,这里面还有你不懂的事情?听说栗家私下里对当年先帝废立太子之事颇有些怨言,你可探查到此事的源头在哪里?”
“回禀陛下,这事情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