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一个女子,为了自己国家牺牲付出大半辈子的可怜女人,苏任有的只有尊敬。听着周围的议论,苏任叹了口气,反复黄十三派人让赵破虏护送南宫公主转道,免得到了眼前出现什么尴尬的事情,那样对谁都不太好。
霍去病领着三十多个还能战斗的兵卒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后边。离着很远都能看清这些人已经到了极限,而且不少人身上还缠着明显的白色绷带。战马低着头无精打采,马上的骑士摇摇欲坠,即便是这样他们的眼睛始终看着后方,此情此景雁门关上所有人站的笔直,向着英雄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这一战霍去病和他的八百骑兵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刚刚进入城门一个个如同下饺子一样从马背上跌下来。早就守候在城门口的军卒连忙接住,或背或抱,冲向医馆。霍去病最后一个踏进城门,冲着苏任微微一笑,艰难的从大黑马上下来,对苏任施礼。
“禀将军,校尉霍去病请求归队!”
“可!”苏任的话音刚落,霍去病眼睛一黑,歪倒地上,便睡了过去。
三天,整整三天,霍去病睡了吃吃了睡,过着如猪一样的生活。医官已经检查过,霍去病的病情已经痊愈,现在的状态是因为太过疲劳。苏任总算放心下来,吩咐人好生照顾,这才准备向长安报捷。
建章宫中,有关退伍军人管理委员会到底要不要设置在中军府的廷议甚是热闹。作为将军,自然不希望自己被裁汰的部下再受到中军府的盘剥。作为文官,想要和军官们抗衡,那就必须将每一个兵卒牢牢攥在手中,无论是裁汰的还是没有裁汰的。
栗宗让说的掷地有声:“中军府掌管天下兵卒,自然对所有兵卒都有管理的权利,裁汰的军卒原本就由中军府负责安置,且并未有不妥之处,若将裁汰军卒另论,岂不是天下又多了很大一批不受陛下掌控的军卒,此事古往今来都没有过,这么做置陛下威仪与何地?难道说有人想要有所图谋,才如此行事?”
灌夫大怒:“放屁!中军府要是能安置好裁汰的军卒也不会出现鄱阳旧事,就你们中军府安置裁汰军卒的办法,无非是赶出军队自求多福,这算哪门子安置?就连有军功的都别想安生生活,其余人那还有活命的路?当兵打仗报效国家,身为军卒无可厚非,但是爷爷们流了血,回来却无处容身,岂有此理?苏小子说的对,不能让军卒们为国流血之后还要流泪。”
王恢道:“灌大人不可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军卒为国征战是该妥善安置,栗大人也没说不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