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街道两头。苏任等人的带來,立刻引起了两人的警惕
韩庆停下脚步,给苏任使了个眼色:“到了,就是哪里。”
黄十三迈开大步,朝着两个门子走去。三个人说了一会话,一个门子跑进了院子,另一个抱着双手冲着苏任这边行礼。來到门前,角门是开着的,门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进了门给苏任几人带路。
院子里也是黑漆漆一片,不知道门子从什么地方抄起一个灯笼,弯着腰将灯笼的光线控制在苏任的脚下。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单凭这手掌灯的绝活,就知道眼前这个像门子的人肯定不是门子。
院子虽然不大,但天太黑也看不清院子里的布置,只觉得拐了两道弯,门子带着几人停在了一间大房子前。屋里亮着灯,他们來的时候,房门正好打开。一老两少出现在苏任面前。为首的老者年纪已经不小,花白的胡须飘洒在胸前,牙掉了几颗,一张脸看上去有些干瘪。
身后的两个中年人,一个长的孔武有力,一手扶着剑柄,一手插在腰间,岔开双腿昂首挺胸,这是标准的武人站姿。另一个长了一张忠厚的脸,目光柔和,只看一眼就让人有种亲近的感觉。
三人一同向苏任行礼:“淮南国相,淮南中尉,淮南内史见过苏大夫,”
苏任连忙回礼。见礼毕,国相闪身让开:“苏大夫请,”
汉朝还沒有实行九品中正制,官吏的大小看的是俸禄的多少。一国国相的俸禄是两千石,中尉和内史类比两千石。苏任是光禄大夫,中郎将,还是关内侯,所有俸禄加起來比两千石多,所以苏任的官职就比国相高。国相自当给苏任先行礼。
进了屋子,分宾主落座。几人面前的水杯已经少了大半,想必是三人已经商议了好久。苏任又看了看朝廷在淮南国的三个代表,忽然笑道:“三位竟然在这个时候密会,就不怕刘安派人來。若是将三位一网打尽,淮南国可就真的变成刘安家的后花园了,”
中尉冷哼一声:“苏大夫太高看刘安了,不是我吹牛,刘安胆敢造反,我一声令下便可踏平淮南王府,”
“不是人家敢不敢,而是人家现在正在做,”就凭这一句,苏任对这个二杆子中尉的评分又降了几分:“自出现那个天象以來,刘安就开始行动了,目前囤积的粮草超过五万石,私兵也在频繁调动,反而对寿春城百姓的惊慌不闻不问,诸位就沒有觉得奇怪。”
内史连忙道:“此事我等也有所耳闻,但凡事都得遵从大汉律法,律法中沒说诸侯王不能征调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