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无奈的笑笑:“出了此事,我对咱们的世子更加失望,准备过了年就向大王辞行归隐,雷郎中可愿随行,”
“苏大夫要走,你我都走了,世子怎么办,五公子对世子虎视眈眈,又有伍被左吴二人相助,恐世子难以抵挡,”
苏飞看着躺在榻上的雷被:“你还想着他,世子将你伤成这样,你不怨恨,”
雷被摇摇头:“怨恨什么,既然是刘家臣子,就得有做臣子的本分。”
苏飞被雷被说的哑口无言。要说雷被稳重他知道,但如此个稳重法子看上去就有些蠢了。这样的人若碰上明主,自然如鱼得水,可惜他碰见的是刘安刘迁这样的人。与雷被相识这么多年,虽是同僚也是故人,看着故人就这么往火坑里跳,苏任真的于心不忍。
“给你说实话吧,世子今日在府中饮宴,向邀请來的宾客大肆宣扬他击败你的事情,这些礼物也不是世子让我送來的,对于此事雷郎中应该往最坏的方向考虑,以我对世子的猜测,他绝不会放过你,还是早点走比较妥当。”
“苏大夫要走,在下不便阻拦,至于我自己,可容我思量思量,”
苏飞点点头:“话已至此,何去何从雷郎中自己把握,即便您不愿意走,你这府上几十口人的死活,请雷郎中掂量掂量,在下就告辞了,”
“感谢苏大夫,在下一定好好思量。”
夜色很浓,无风无云,也沒有月亮。听了苏飞的话,雷被斜靠在榻上逐字逐句的琢磨。能看的出來,苏飞对刘迁已经心灰意冷,这才有了离开的念头。可是他不想离开,不是他雷被放不下寿春的锦衣玉食,而是他对刘迁还抱有一丝希望。
院中忽然一亮,三五个举着火把的人影从雷被的窗户经过。喊了两声,沒有一个人回答他。雷被挣扎着从榻上爬起來,扶着墙一瘸一拐的來到窗前。影影影绰绰,火把被西北风吹的左摇右晃,雷被看了半天沒认出來那几个一身黑衣的的人是谁。
“谁在外面,”雷被喊了一声。
“父亲,是孩儿,您还沒睡,”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來。
雷被听的出來,这是他最疼爱的三儿子。只听见声却看不见人,雷被索性推开窗户。站在窗外的众人,立刻熄灭手里的火把。
“我儿这是要干什么,”
三儿子连忙道:“父亲受伤,家中也变的不如从前安定,孩儿便将所有人召集起來,免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是吗,一身黑衣真是为了护卫为父,今日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