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今已经是祥妃娘娘了。”
说罢食指一弹,将那块写有祥贵妃三个字的绿头牌往上扔了出去,最后又落在敬事房太监脚边。
敬事房太监连忙捡起祥贵妃的绿头牌放在袖管里,说道:“多谢高公公指点。”
高成道:“进去吧。”
敬事房太监千恩万谢地辞别高成,往南书房里走。
未几,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请皇上翻牌子。”
皇上看了看,伸手拿起皇贵妃的绿头牌,翻了个个儿,叮当一声掷回盘中。
隔日午后,齐楚又在永和宫为皇贵妃针灸。
诊疗已毕,齐楚道:“昨日微臣奉皇贵妃娘娘的旨意已去过和硕长公主府上。”
皇贵妃道:“长公主的病可有大碍?”
齐楚道:“依微臣看,已无大碍,想来是各位同僚戮力同心为皇上和静贵妃娘娘分忧,细心诊治的成果。”
皇贵妃道:“既然如此,本宫就放心了。”
齐楚转身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对皇贵妃道:“长公主托微臣将此物交给皇贵妃娘娘。长公主说,此物乃是永和宫旧物,可惜暮去朝来,庄周梦蝶,杜鹃泣血,已经难以完璧归赵。但是仅此一片,却胜过万语千言。”
雨落接过齐太医手中的锦盒,对皇贵妃道:“娘娘……”
皇贵妃道:“打开。”
雨落打开锦盒,说道:“娘娘,其中乃是一个锦囊。”
雨落打开锦囊,寻出碎玉,说道:“娘娘,这,这似乎是当年景行小公子出生时风眠从库房里寻出的那一对白玉雕诗双耳杯上的碎玉,奴婢认得上面的字!”
皇贵妃道:“什么字?念!”
雨落道:“飘零。”..
皇贵妃周身颤栗,齐楚看在眼里,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雨落未解其中意,继续说道:“奴婢记得,那一句是花自飘零水自流。娘娘,奴婢说得对不对?”
皇贵妃用刻意压制着悲伤凝敛的气息说道:“对,也不对。本宫知道,他想说的是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薄命长辞知己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千万恨,为君剖。词赋从今须少作,留取心魂相守。”
皇贵妃一把扯掉眼睛上蒙着的缎带,睁开双眼。
齐楚和雨落一时间都愣住了。
皇贵妃从雨落手里取走那片碎玉,只见玉上还残留着她挚爱之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