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变,突然发起了飙,毫无征兆的一脚就踹在了许晖肚子上,“马勒戈壁的,给脸不要脸,从来没有人敢对老子的话质疑。”
许晖被摔了个头昏眼花,没想到强调一句话也能惹得这厮大发脾气,小叮当说的没错,真实的易洪就是个十足的疯子,很懊悔,刚才立刻照着做就好了,在捆绑良子的时候至少能动点手脚,还可以伺机而动,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还没等许晖爬起来,疯子又扑了上来,一把揪起许晖,狠狠一拳掏在了他的肚子上,“长点记性,小子,不知道为啥,老子今天还真的就没那个心思宰了你,但下次敢再这样,你连放屁的机会都没有。”
易洪咆哮完,火气似乎也下去了不少,他伸手拿起了地上的麻绳,三下五除二将许晖捆了个结结实实,咣唧一下就扔在了良子的身边,然后冲出大屋,眨眼间又找来一卷麻绳,二话不说,将良子也给捆结实了,末了,又找来一把破布,把二人的嘴巴塞的严严实实,“老老实实待着,今天的事儿就算翻片了,兹当老子吃了回素”。
疯子的想法永远让人琢磨不透,俩人谁也没想到,易洪说完这句话,就径直走人了,而且一去就没有回头,当然,这个人的心思要是细起来也着实可怕,临走时居然没忘记拿走那把宽背砍刀。
俩人大眼瞪小眼,心惊胆战的等了数分钟,确信易洪真的不在小院里了,于是胆子大了起来,相互帮忙开始拆解绳索,尽管易洪把二人捆的很紧,但是留下了诸多破绽,比如没有把二人背靠背的再捆一遍,等于给二人留下了极大的便利,不知道是疏漏还是有意的。
反正现在的许晖也管不了那么多,疯子的脾性完全无规律可寻,全凭一时的喜好,万一走在路上不高兴了,又杀回头,那就彻底无解了。
他费了半天劲儿挪到了良子的身后,靠良子一个能活动开的小拇指愣是扣开了许晖嘴里的破布,然后豁出去的许晖用牙齿撕咬,解开了良子手腕上的一个死结,真如拼命一般,满嘴鲜血,一颗大门牙都松动了,换来了良子双手的自由。
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等所有绳索全部解开,两人已经浑身是汗,精疲力尽,稍息片刻,许晖抓紧时间活动筋骨,身上四处刀伤,有两处浅的已经止血结痂,另外两处较深,一处在左肋,一处在前胸,左肋的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一剧烈活动又崩开了,而前胸这一处严重些,肉都翻出来了,与划破的防寒服里的棉絮搅合在一起,看着就害怕,刚才情绪大幅的波动,已经忘却了疼痛,现在真是疼的阵阵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