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于贼人之手,我孙传庭身为巡抚,有先斩后奏之权!”
韩爌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孙传庭还是如此不讲情面,不由得冷声要挟起来:“哼!孙中丞,难道你不怕老朽找人参劾你吗?”
“韩阁老不必吓唬我们了,这是皇上谕旨,授予我等临机专断之权,封锁韩府,直到锦衣卫前来交接!”曹文诏懒洋洋的插嘴道,手中圣旨也亮了出来。
韩爌满脸惊愕的倒退了几步,与此同时,两队官兵直接冲进了韩府:“包围韩府,如遇抵抗者,以谋反罪论处,就地格杀!”
……
同在蒲州城的张家此时也同样是风声鹤唳,自从得知自己长孙张俊已被杀害,走私生皮的商队被朝廷截获,无数店铺被查抄的消息后,张家老太爷的头发一夜全白,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饭了,而他的几房儿子除在外做官的都已经赶了回来。
“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不直接逃到关外去,干脆投靠鞑子得了!”
“对呀爹,实在不行,就联络其他几家干脆起兵造反,反正我们现在也有银子,朱络轩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以为换几个巡抚和总兵就能圈住我们,真是妄想!”
整个张家内堂七嘴八舌的吵个不停,张老太爷受不了直接一拍桌子,怒声喝道:“别吵了,当初朝廷突然撤换总兵官的时候,我就让你们收手,你们偏偏不听,还要去和关外的鞑子联系,后来又让你们去打点大同的巡抚和总兵,还有京城里的官员,你们都干嘛去了!一个个只顾着逛青楼吃花酒,赌钱去了,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
“爹,不是我们没打点,是那姓孙的根本就油盐不进,还要那姓曹的居然直接把我派去送礼的人杀了,还说我企图收买边关大将,居心叵测!”
张老太爷的三儿子正抱怨着,一管家就急匆匆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队官兵!”
张老太爷一听这话,差点就晕厥了过去。
“父亲,韩家,张家,曹家,祁家,都已经被抄,其中韩阁老也被锦衣卫直接押解进京,罪名是勾结鞑子,意图谋反,还有曹家与东林党钱谦益相交深厚的老尚书曹公也被押解进京,罪名则是勾结朝中大臣,行不法之事,另外祁家新中的榜眼郎也被剥夺功名,理由是结党营私,罔顾圣上恩德等。”
在听完自己大儿子范永魁的汇报以后,范家老爷子就猛的一拍桌子:
“哼,朱由检到底要干什么,非要将我们这些人赶尽杀绝吗?”